我昂著頭,“傻子才怕。”
他笑了,放下茶盞。不再說話。
我吁了口氣。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在大廳迴盪,“三夫人……你回來了?”聲音嘶啞,竟似乎從地府裡冒出來一樣。
“啊!!!!!!!我不是故意故意坐你板凳的!!!!你要上吊拿去用,別找我啊!!!!”直接拉起蘇錦年把他往前一推,兩手捂住耳朵拼了命的大喊。
“你不是說不怕的?”蘇錦年的聲音帶著點戲謔的笑意。
我閉著繼續捂住耳朵,喊著,“傻子才怕,我就是那傻子,求求各位大哥老爺,放了我吧。”
話一說完,客廳裡爆出幾聲大笑。
緩緩睜開眼,看向大廳中央。
一個老頭,站在中間,花白的頭髮,笑得跟個彌勒佛一樣。眼睛裡放著精光,“錦年啊,這丫頭,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啊……”說著,又是一陣大笑。
後面的林伯也跟著笑成了朵太陽花。
我站在那裡,還是保持抱住耳朵的狀態,愣愣的,囧囧的。
手被一個溫暖的大掌拿下來握住,他望過來,輕輕的說,“沒事了,不怕。”說完,手緩緩拍拍我的頭,“乖。”那眼神,那動作,像極了另一個人。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人。那個我心裡的痛。
我愣愣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他微微一笑,嘴角帶著一抹調皮,轉過身看著老爺子,“老頭,我媳婦膽子小,你收著點。嚇跑了你賠我一個。”
腦袋還在一片混沌狀態,視線下移,傻傻的看著兩隻交握的手。
王說,為什麼?我有一種被你握著的感覺?為什麼,有誰可以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王說番外
終日在那條大街徘徊,我也不是很懂自己在等什麼。或許是在等有所謂的鬼差來收魂,或許是來等一道所謂的極光。
站在馬路的正中央,自己都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突然有一天,我才明白,我好像被遺忘了。東走西走,總是走不出去,始終停留在這條馬路上。
偶爾也會看見她,每次一個人揹著個老大的包在馬路邊晃悠。頂著短短的蘑菇頭悠哉遊哉的過馬路。我跟在她的身邊,悄悄的將手伸到她的手心,緊張的看她。她轉過臉來,木木的看著馬路對面,視線穿過我的身體。
我笑起來,蘇燦,是不是隻有這樣,我才能站在你的身邊?笑著笑著,突然下起一陣大雨,她抱著大包,飛快的跑走。
我抬頭望著天,一絲絲的雨穿過我的身體,沒有一點痕跡。
那一天,看見她穿著好看的裙子,臉上掛著那種沒心沒肺的笑容,坐在馬路對面的咖啡店。玻璃窗裡,她對著一個男人微笑。我努力的想走過去,只是身體像被一股力量牽引住,走不出這條街。
那一瞬間,心疼的幾乎要窒息。苦笑起來,看著自己透明的手心,王說,現在的你有什麼資格站過去阻止她去見別人?心底,漾起一絲絲的苦意。我嫉妒的看著他對面的男人,突然間,我竟然看見了自己的臉。
他坐在那裡,怔怔的看著蘇燦,那張臉,那輪廓,居然跟我出奇的相似。
我傻傻的看著他,有點不知所措,是怎麼回事?
彷彿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他轉過頭來,眼神與我對視。我一驚,這麼久這是第一次有人可以對上我的視線。
我看著他,他望著我,我們好像在照鏡子一般看著彼此。
突然,他彎了彎嘴角,笑起來。那笑容,明媚溫暖,帶著一種讓我害怕的熟悉。
他笑了,對著蘇燦說了幾句話,向我走來。
“我終於找到你了。”他微笑。
我冷冷的看著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