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迪亞巴克爾子爵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疼得咬牙切齒。“不過也快了!那個放羊的小女孩兒還真是消魂……”
“什麼女孩兒?放什麼羊?”帝國攝政王有些莫名其妙地皺起眉頭。
盧卡斯緊抿著嘴。他突然想到一雙裙襬下地屬於少女的大腿,進而聯想到大腿的主人有一副甜美天真的笑容:“不!”
軍情分析處長搖了搖頭。“不!沒什麼!剛剛是我一不留神跌了一跤……”
奧斯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他不會關心自己的一條臂膀跌到了什麼地方,他關心地是那些能夠威脅到他的統治人是不是下地獄了!
“如何?開始了嗎?”
盧卡斯點了點頭,“是的殿下!開始了!”
“那咱們這就去瞧瞧吧!”帝國攝政王興高采烈地摻住軍情分析處長,他在里拉海省是繞了一大段路特意跑到這個小山村來觀摩演出的。
這場表演應該也必須令他產生不虛此行的念頭。
不知道特種作戰旅都幹了些什麼?或者說是為了什麼?田間地頭倒伏著許多村民的屍首。時而還會有哭鬧的孩子和瘋野似的女人從村落中的某個角落急衝出來,像蒼蠅一樣埋頭亂撞,有些甚至像瞎子一樣一頭撞進燃燒的房屋。
安靜整潔地村莊一片混亂,慘叫聲此起彼伏,晴朗的天空也被滾滾濃煙汙染了!騎士的呼喝不絕於耳,有地士兵在用手裡的兵器驅趕那些滿目絕望的老人,有計程車兵在用手裡地兵器戳刺那些拿著鋤頭和鐮刀的農夫,有計程車兵在沒有燃燒的房屋搜揀著主人家的儲蓄,有計程車兵瀟灑地丟擲手裡的火把,有計程車兵豪爽地掐斷女人的咽喉。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進村了!
士兵們恢復常態。他們的面孔突然由兇手的猙獰可怖變作安定祥和,他們認為最高統帥必定有著強大的魔力!這種魔力可以使燒殺搶掠變得合理合法,這種魔力可以使兇殘冷血變得莊嚴神聖!
騎士們向最高統帥致軍禮。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在滿地狼籍的村落裡清理出一條整潔的道路。移開屍首、掩埋血跡!士兵們做得又細緻又認真,最高統帥不會看到礙眼的事物,如果有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闖入這條路,無論人畜。士兵一律將其撲殺!最高統帥的眼球容不得一絲半點的汙垢。
“那是什麼?”泰坦攝政王勒住馬,他看到一座議事堂之類的建築。
特戰旅的偵察隊長由護衛最高統帥的人群裡鑽了出來:
“報告殿下!那就是分離份子中的死硬派秘密集會的地方!”
奧斯卡又踩著桑迪楠的肩膀下了馬,他打量著眼前這棟只能稱之為鴿子籠的木屋。也許是期望太大,現在他的失望自然大得離譜,滿以為這次突然襲擊會遇到南方人的抵抗,或是遭遇一些值得玩味的突發狀況,可結果真的就像專責辦案的塞比斯阿盧索爵士形容的那樣——無趣!無聊!簡直令人忍無可忍!阿盧索爵士幹過好幾次這樣的勾當,他自然要比第一次親臨現場的最高統帥清楚得多。
“哦啦……人呢?”攝政王語氣不善,他的面色像濃煙滾滾的天空一般陰沉。
“都在裡面!”阿盧索爵士由隨從的人群裡站了出來,他在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腳下的一株不知名的植物,這對一位植物學家來說實在使件新鮮事,他想進一步地觀察這株植物,可那位獨裁者已經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
“哦啦……真的都在裡面嗎?不多不少?”
塞比斯打了個寒戰,他只得端正態度:“回報殿下!裡面的情況和人犯的數目與那柯斯德奎利亞伯爵交代地情況完全一致,不過我們還要等德奎利亞伯爵確認之後才能……”
“那柯斯……那柯斯你這狗孃養的!你還在等什麼?去辨認一下你的朋友!你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