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莫多瓦·哥斯拉的心態多半是出於吃不著葡萄而說葡萄酸,憑藉他的地位和手中權勢,相信任何女性都要在對他的身軀充滿厭惡的同時曲意逢迎,但是這當然不包括費特楠德侯爵夫人,這位夫人的交際手腕在那明擺著,她就像花叢中最誘人的蝴蝶,在吸引著人們眼球的同時又不著邊際的飄來蕩去。
對於侯爵夫人的邀請我們的財政大臣還是非常重視的,他的使女將他的面目修飾得稍微親善了一點,但這並沒有讓他建立起多麼強大的自信,這位女士從來沒有給過他好臉色,這可能與她的父親是財政大臣的老師有些關係,但是這並不能說服哥斯拉,哥斯拉認為侯爵夫人在本質上就是輕視他的。
由於哥斯拉侯爵的相貌非常好認,所以當他出現在沙巴克莊園后街小角門的時候,早就等在那裡的侍者便將他引進了費特楠德侯爵夫人預定的房間。
這間包房是非常健康的那種,在格調和裝飾上都與我們的小親王和公主殿下光臨的那間存在著本質的區別。進門後哥斯拉侯爵就看到了兩圈沙發轉椅,侯爵夫人的客人們都聚在了房間最裡面,那裡有一個小酒櫥,人們站在那裡品著酒低聲的談著話。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野麗朵蘭確實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她有著一頭烏黑的秀髮,這種顏色的頭髮在西大陸是隻有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神蹟,從遙遠的東方流傳而來的壁畫上就雕刻著飄揚黑髮的飛天神女。
野麗朵蘭的嘴唇性感極了,言語在她的唇間已成為誘惑的代名詞。她的眼睛彷彿是一片翠綠的深潭,當這片碧水泛起漣漪的時候,就連最兇猛的野獸也會在此中氾濫的柔情裡迷醉。
看著近乎完美的野麗朵蘭,哥斯拉侯爵輕輕的嘆了口氣,作為老師的學生,他對老師的愛女是不能抱有任何幻想的,他知道,這個美麗的女人與她的父親是一樣的深不可測,那不是他能夠招惹的物件。
野麗朵蘭·哈蘇·費特楠德侯爵夫人看到了財政大臣,近來雖然時常在宮廷中碰到,但是她並沒有與這位大臣深談過,今天是一個機會,一個試探、誘惑的機會。
“哦!光明神!大家看看是誰來了?哥斯拉!你這個小傢伙,難道你的俱樂部是那樣的讓你留戀嗎?你整整遲到了三分鐘!”
對於侯爵夫人的調笑財政大臣只能苦笑以對,海怪有些無措,平常他是不會這樣子的,但是對於這個被自己恥笑為婊子的女人,他確實感到應付起來有些有心無力。
“好啦!先生們,我們的財政大臣終於到了,現在大家可以就座了!”侯爵夫人率先邁進了那圈沙發椅,她幽雅的旋身將一陣芬芳清楚的送進了哥斯拉侯爵的鼻孔,侯爵突然感到有些窒息。
這位胖大人的失態是非常明顯的,他怔怔的站在那裡,甚至沒有看見野麗朵蘭向他伸出的那雙潔白的小手。
野麗朵蘭很滿意海怪的神情,這說明這位胖大人並不是那麼刻薄的,他那精明的頭腦至少對她的美貌無法完全免疫。
海怪確實是有些得意的,這位夫人不但等到他的到來才入座,而且還親自引著自己坐在了與她貼近的位置。
野麗朵蘭對於男人的恭維已經聽膩了,這些肉麻之極的話在最初可能會有些說服力,可在連續聽上半個月之後則會起到相反的效果,在座的紳士們一個個都好像是飢渴的公狗,他們竭盡全力搖擺著肥厚的臀部,如果有尾巴,相信他們早就豎起來了。
儘管海怪也是公狗中的一隻,但是野麗朵蘭對於這位大人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至少這條公狗的獻媚保持著相當的理智,至少這條公狗看清了母狗身後有一隻正處於發情期的獅子。海怪不會忘記的,皇帝陛下對於這位夫人存在著極為特殊的情誼,他為陛下服務三十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陛下對於這位夫人的寵愛是絕對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