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阿萊尼斯惱火地站了起來。“你還知道那是非法的?我以為你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呢!”
帝國女皇丟開書桌上檔案,推開擋住去路的特勤處長。她從一個大書櫃裡揀出一冊手抄卷軸。
“這是泰坦法典,上面有歷任莫瑞塞特帝王的誓詞,比照一下你們倆個做過地事情,看看咱們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阿蘭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留給女皇陛下的臺階還不是很高。上去下來還是十分困難的。
“陛下!經過這次事件,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在處事的時候會更加謹慎,我們只是希望他會理解帝國的真正概念!”阿蘭邊說邊接過女皇手中的法典,就像丟開廁紙一樣把它扔到一邊。
“帝國需要他的勇武、需要他的智慧,但不需要他的無事生非和帶有割據性質的利益集團。而且……這還只是事情地表面!”阿蘭打量著女皇的面孔,他不知道該不該把事關改朝換代的那番理論丟擲來,如果阿萊尼斯能夠接受地話倒是好事,可她若是不接受,作為近衛軍統帥的銀狐就要面對皇室的猜忌和疏遠。
“我不想討論深層次的問題!”阿萊尼斯再次回到她地皇椅上。
“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一雙臂膀。你們倆個!以後行事的時候最好記緊這一點。”
阿蘭長出一口氣,一方面他在擔心女皇陛下決然的排斥,另一方面他又在慶幸不必探討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問題。這個問題固然嚴重。
可放到現在,真正瞭解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的人都知道在他身上不虞發生那種危險,阿蘭擔心的只是以後,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南方……”阿萊尼斯一世皇沉吟起來。不管阿蘭的藍圖有多少可行性,那番針對南方的策略還是極為可信的。“如果在不動搖當地權利結構的前提下采取一些強制措施,會不會遭遇很大的阻力呢?”
阿蘭和特勤處長對望一眼,他們都不回答不上來,因為他們也不是政府事務的內行。
“陛下!我想向您推薦一個人!”
“哦?”阿萊尼斯轉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特勤處長。
“我的叔叔曾在四個地方省份擔任省長,他對南方特別是勃特恩省維耶羅那方面的地方事務瞭如指掌,您可以在召見他的時候……”
“等等!”阿萊尼斯即時叫停,“你父親是個廢物,抱歉這麼說!但我可不知道他有一個做過四任地方省長的兄弟。”
費瑞德子爵只得苦笑,“那得說到兄弟分家的時候,我的這位叔叔和您一樣認為家父是個……是個廢物,所以兄弟兩不是經常來往。”
阿萊尼斯還是搖了搖頭,“這太奇怪了,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一位做過四任地方省長的皇室宗親?你的叔叔叫什麼?他現在在做什麼?”
“阿必莫德爾羅西斯,他在791年南方大暴動期間時任維斯里維亞省省長,您知道,三世陛下在當時把所有的南方省級長官都交付公議庭,我的叔叔就是在那個時候被開革公職,至今一直賦閒在家!”
“怪不得……”阿萊尼斯呻吟一聲,這已是十年前的事。
“你去安排一個時間吧!”女皇陛下終於做出裁決,她迫切需要這種精通地方事務的官員能夠為她出謀劃策,尤其是在南方人的利益集團已經形成一股強大的政治勢力的時候。
特勤處長連忙躬身行禮,他在考慮這件事時多半是存著私心的。那位阿必莫德爾羅西斯侯爵自然是政務方面的行家,但羅西斯家族的振興還需要更多、更大地權勢作為基礎。在初步達成目的之後,年紀輕輕的特勤處長下意識地向阿蘭元帥使了個眼色。他已經把成功地把女皇陛下地注意力引離焦點,接下來就看阿蘭如何脫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