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藥兒道:“幸好,只要看見,樓也不會遠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看見了人。
“金衣巡使”孫虎波、“白衣巡使“展抄、“紅衣巡使”俞振蘭、“綠衣巡使”周斷秦,以及農叉烏、年不饒和烏啼鳥。
站在七人之前,有一個臉紅似雞冠,結得一個又一個瘸子,眼光深沉銳利的老人。”
老人沉嘎的聲音道:“你們來了。
李布衣道:“你也來了。
老人道:“我們等你們好久了。
李布衣道:“你們見我們上梅山,還不確定,待進入檜谷,便知道我們是往‘海市蜃樓’來的,所以在關山隧道口等著,準不會錯。
老人道:“賴神醫李神相既然願意光臨。天欲宮上下歡迎之至。在下等在此恭迎大駕。
李布衣道:“難怪,大關山隧道伸手不見五指,是絕佳暗襲之地,你們不出手,直是錯失良機。
老人道:“在檜谷的大霧,我們也不算是出手,只是幾位年輕朋友,禁不住報仇心切,來找二位切磋討教。
他笑了一下,臉上如雞皮般的瘤肉卻因大沉重,笑不起來,只有嘴巴展一展算是笑容:
“你們既來‘海市蜃樓’.除非副官主點頭,否則,誰也回不去,我們又何必多此一舉施加暗算呢?…
傅晚飛一步跳出來敦指罵道:“哥舒天——”
李布衣截道:“他不是哥舒天。
傅晚飛一怔,道:“他是……?”
李布衣道:“‘飛砂狂魔’蕉心碎,天欲宮的十二大神煞之一。傅晚飛呆了一呆,他倒聞過沈星南提起蕉心碎的名字。(詳見前面《布衣神相》之一:《殺人的心跳》)失聲道:
“你……你不是給趕回苗疆了嗎?
蕉心碎臉上又紅又粗的厚皮像針刺不入:“承哥舒副宮主的厚愛,我又回來了。
就在這時,嫣夜來忽然“啊”了一聲。
眾人口過頭,只見嫣夜來神色蒼白,用手顫指前方。眾人循她所指看去,只見一抹輕紗般的霧帶,已繞過那逼人森寒的山巔,在微鷹的陽光映照之下,竟現了七色光彩,矗立了一座雪雕冰砌的宮殿,一條長長的雪玉石階,正自上卷鋪而下,也不知是幻是真。
蕉心碎在眾人訝異中道:“副官主讓你們看見‘海市蜃樓’.你們才見得到,要是副宮主不肯,你們誰也別想看得見。
李布衣這時卻瞥見在雪光迫人中的賴藥兒。
從大關山隧道出來後,賴藥兒又似蒼老了許多,雪光映得他眉發俱銀,但皺紋竟在這幾日裡,結蛛網一般但滿了他的臉上,鼻口問的呼息微微呵著白煙,竟因森寒而微起顫慄。
李布衣瞧得心裡擔憂,卻發現另一雙更擔憂的眼眸,正深情款注賴藥兒,同時也發現李布衣的關注,兩人無聲地交換了憂慮和了解的一眼。
蕉心碎道:“副官主知道賴神醫肯為小宮主治病,專程而來,很是高興,請我們接賴神醫上去喝杯水酒洗塵,李神相若有心屈就,天欲宮定必委於重任,亦可留下,其他的人,送到此地,可以回去了。
賴藥兒搖首道:“我不是為醫小宮主而來的。
蕉心碎居然神色不變:”哦?”
賴藥兒道:“我要見哥舒天。”
蕉心碎臉上的肉瘤抖動一下,望向李布衣:“閣下呢?”
這時梯階已緩緩卷鋪至地面。李布衣笑道:“我也要見哥舒天。
蕉心碎道:“閣下無心加入‘天欲宮’,那請自便:宮主吩咐過,只見賴神醫。”
李布衣笑道:“如果我一定要見呢?”
蕉心碎也笑道:“那隻怕你見到的不是副官主。”
傅晚飛奇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