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晶虹道:“只怪昨晚那場雨大大了。不知端木少俠結果怎樣了?”
姚天剛道:“找個人問門吧。”
小鎮靜悄悄的,雞不鳴,狗不吠,青石板鋪成的街道被雨水沖刷後顯得非常清潔。街道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兩邊的鋪面一間未開。
東門晶虹笑道:“這裡的人也大懶了,日頭曬到床頭還不起床。”
關心鏡道:“問問那家客棧的掌櫃吧。”
肖丹平打個手勢制止道:“別人未起床,不可打擾。”
話音剛落便見客棧旁邊的綢布店中有人拉開一條門縫,姚天剛雙肩一晃已欺到門縫邊。門縫裡一箇中年男人剛探出頭來,猛見面前黑乎乎站著一人,嚇了一大跳,又把頭縮了回去。姚天剛伸手推住門,跨進一隻腳,另一隻手卻抓住那人的衣領。
那人嚇得張口結舌,顫抖不停,還以為碰上了強盜:“你……你,你要什麼,盡……儘管拿……拿去好了。”
姚天剛笑道:“我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只想問你一句話。”說著鬆開了抓住那人的手。
一聽不是強盜,那人鎮定了許多,滿臉堆笑道:“大爺要問什麼,小的一定如實奉告。”
姚天剛道:“昨晚隔壁客棧打架之事你可知道?”
“知道。”
“那些人上哪兒去了?”
“全都走了,死的死,傷的傷,那情景可真嚇人。”
“那年輕人呢?”
“您說哪個年輕人?打架的人裡有好幾個年輕人呢。”
“就是一人與幾人打的那年輕人。”
“他呀!差點死了,要不是有人將他救走,他一定會被那幾個傢伙剁成肉呢。”
“知道是誰救了他麼?”
“不知道,那人好厲害,四十左右,象個名落孫山的秀才,文皺皺的,可誰知他手才那麼一動,那幾個傢伙的兩個手指便被他手中的寶劍割掉了。然後他挾起那小夥子,從一個傢伙手中奪下一把短劍,頭也不回地走了。誰也沒看見他怎麼來,如何走的,好快喲!”
“是你親眼所見?”
“是的。那小夥子在小店買了一套衣服,小的給他送去後,在店裡和他聊了一會天,後來他聽見外邊吵鬧便出去了,然後他便和那些傢伙打起來。”
“謝謝你!”
姚天剛塞給他一錠二兩重的銀子,那人喜笑顏開,連聲道謝並熱情地邀請姚天剛進屋坐。姚天剛謝絕後回到街上,將問到的情況向肖丹平他們講後,一行人未在小鎮停留,出了小鎮繼續向東南方向馳去。就在他們走後不久,梁春華與瑞木翔龍也返回小鎮,並在鎮上吃完早飯後方各分東西離去。
肖丹平一行走出四五里地後,看見前邊山溪邊有一大片翠竹,千叢修竹,迎風搖曳,竹林深處似有紅白透出,隱隱綽綽,看得不太分明。竹葉沙沙,微風吹過,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風鈴聲,一條三尺寬的小路彎彎曲曲伸向竹林深處。
肖丹平領先踏上小道,轉身對後面三人道:“那林中看似有道觀寺宇,想必有高人在此清修,咱們前去打擾他一頓伙食,歇息片刻便走,我們說話行事都要檢點一些,不可造次。”姚天剛笑道:“大師兄放心,咱又不是打秋風的無賴,破門而入的歹徒,自會省得。”關心鏡笑道:“咱這一身血跡,看去也與強人差不多。”東門晶虹道:“咱吃飯給錢,又不吃他白食,他管得著咱血跡不血跡的。”
大家說說笑笑進入竹林深處,果然看見一座尼姑庵,紅牆翠瓦,翹簷角上掛著一串溜金的風鈴。在微風下輕輕晃動,一股麝蘭般的馨香似有似無從庵內透出,實是好聞令人頭腦清醒。
肖丹平對東門晶虹道:“此處是尼庵,咱們不便出面,還請姑娘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