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翔龍輕輕一拍大髓,目中露出興奮的光彩道:“來得好,我正等著扒下他的畫皮呢!師父,您可知貴寺主持是他們中什麼人麼?”
和尚道:“不知道。昨晚貧僧聽顏良叫他丁前輩,看樣子也是大有來頭的。”
端木翔龍道:“您見過他練什麼功,使用什麼兵器麼?”
和尚想了想道:“不瞞少俠,敝寺僧人從無人習武。但有一次,那是三年前吧,貧僧在後山散步時,發現他盤膝坐在一塊岩石上,好象在坐禪。貧僧不敢打擾他,便下山回寺,誰知走出十幾丈,突然聽得身後一聲震天大響。貧憎急忙轉過頭一看,在他身前四五丈外有一棵酒罈粗的大樹憑空折斷。當時他背對著貧僧,貧僧見他正收回雙掌,而他的雙掌卻紅得如同鮮血。礙於他是主持,貧僧不敢詢問。事後貧憎又去後山看了看那棵折斷的大樹,樹的斷口處完全象被雷擊火燒一樣,成了黑炭。貧僧剛一伸手摸那樹樁,誰知樹樁隨手化為木屑。少俠,貧僧知道的就這些了。”
端木翔龍冷笑一聲道:“丁兆雄,西域鬼王,想不到你失蹤十幾年,竟然躲到這裡來了。師父,多謝您的幫助,在下便不打擾了。今日之事,請您守口如瓶,切莫對他人講起。”
和尚道:“貧僧焉能不知。少俠儘可放心,下山時若有人盤問,便說在寺外讓貧僧擋了駕.貧僧自會應付他信。”
端木翔龍一躬到地,道:“多謝師父,在下有一事相求,少知肯否?”
和尚點頭道:“少俠有何吩咐.請講。”
端木翔龍道:“在下想請教師父尊號。”
和尚道:“貧僧元通。“
牆木翔龍道:“元通師父,在下想請您每日將寺內情況變化記下,置於南面半里處那棵三又大樹的樹根洞穴中,在下每日夜裡來取。”
元通和尚道:“少俠現在何處?”
端木翔龍道:“少林寺。”
元通和尚道:“貧僧養有一隻山鷹,讓它給您送去。”
端木翔龍道:“它認識路麼?”
元通道:“貧僧與慧明大師私交甚厚,這鷹還是他送給貧僧的。可靈了!”
端木翔龍一把抓住元通的手道:“太好啦!”
元通道:“您快走吧,賊人快吃完飯了。”
端木翔龍再次施禮道謝,轉身離開鳳穴寺,順著來的路下了鳳穴山。
晚霞將天空燒成一片直紅,端木翔龍低著頭在官道上緩緩的前行,夕陽將他碩長矯健的身影拉得很長。他回地頭看了一跟鳳穴山,暮色已給鳳穴山投下了一片陰影。整座山無一絲聲音。寂靜空曠得猶如罩上了一層死亡的陰影。
轉過一道山環,前邊是一片十分開闊的荒灘地。官道從荒灘中穿過,蜿蜒向北伸摹。官道兩旁雜草齊胸,蘆葦沒頂,晚風一吹,發出一陣陣悉悉嗦嗦的聲音,讓人聽來心底發毛。
這種地方最是埋伏襲擊的理想之地,端木翔龍自踏進這荒灘便不敢大意,暗中將神功運遍全身,時刻戒備著向前疾馳。
快要走出荒灘時,忽見道旁一個水窪邊躺著一人,從身段上看是個女人。端木翔龍站在道旁靜靜的看了一會,見她俯臥著一動不動,不由心中暗忖道:“莫非是具死屍?還是患了重病的路人?”
他天性善良。宅心仁厚,決定看個明白,便走下官道,來到那人身邊,輕聲問道:“喂,你怎麼啦?”沒有迴音,那人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他便蹲下身,伸手將那人翻轉過來,一看大吃一驚。
原來確實是個女人,而且是他認識的追魂手季三娘。不過她已失去了往日的風韻,一張俊臉蒼白如紙,雙目緊閉,牙關緊咬,一縷直跡從嘴角沁出,胸部已不再起伏。端木翔龍忙拿住她的腕脈一摸,脈息已微弱得幾乎分辨不出。他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