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也和鍾二一樣,喝了同樣的東西,共命蠱喝過之後,從此以後,他們的命就連在了一起‐‐共榮共損,生死相連。
共榮‐‐只要其中一人還健康,另一人即便垂危,也能很快康復。
共損‐‐他們之間無論哪一個死了,另一個都活不成。
除此之外,還可以感知對方的方向。不管多遠,對方在哪裡,只要靠著感應都能找到對方。
鍾二心知回了皇城之後,就不能夠像現在一樣,隨時隨地都跟餘己粘在一起。所以在這幾天之內,跟餘己制定了一系列的偷情小暗號。
比如學狗叫‐‐就是我在後門等你。
學貓叫‐‐就是不論多晚,我都會一直等著你。
她回狗叫‐‐就是我馬上出去。
她回貓叫‐‐就是你不要等,我出不去了。
御史大夫的府邸,鍾二還沒有去過,她也沒有原女主的記憶。但御史大夫剛正清廉,想來府邸也奢華複雜不到哪去。
見面是一定要見面的,爬牆也得見面,偷溜也要見面,實在不行,就是鑽狗洞也得出去見餘己。
餘己的安全感本來就少,要是聽信了什麼謠言,兩個人再不及時見面溝通,很容易出現誤會。
鍾二是絕對不希望,你說,我不聽我不聽,這種狗血發現在她和餘己之間。
不過要搞定御史大夫,其實也容易,只是需要一些時間,御使大夫再是頂天立地鋼鐵直男寧折不彎,在鍾二的眼中,他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鍾二已經針對這個致命的缺點,制定了專門克他的致命計劃。
但是這辦法在常人眼裡,有些&ldo;極端&rdo;因此她沒有告訴餘己,害怕餘己會為她擔心。
眼看就要到皇城,馬上兩個人就要分開了,雖然是短暫的,鍾二也十分的捨不得,戀愛中的小男女都是這樣,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對方黏在一起。
她抱緊餘己的腰身,將頭埋在餘己的懷裡,正想再叮囑一番小暗號,到時候千萬不要學錯了,卻剛說了一個&ldo;你……&rdo;
剩下的話都隨著弓起來的身體,憋回了嗓子裡。與此同時,一直摩挲著鍾二頭髮的餘己,也咬緊了嘴唇。
鍾二沒有經歷過這種疼痛,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確定的地方,似乎是哪裡都疼,血液中像有什麼東西在流竄,幾欲衝破她的身體鑽出皮肉。
她疼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但即便到了此刻。也絲毫沒有懷疑是喝了餘己給她的藥,才會如此。
鍾二隻想著是不是餘毒未清……抖著手去抓餘己,企圖向他求救。
但是鍾二伸出去的手,沒能抓到餘己,因為餘己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她的身邊。
並且餘己似乎看起來比她還要痛苦,這片刻的功夫,嘴唇已經咬的見了血。
鍾二心中有一塊地方在下沉,腦中一閃而逝的猜忌,很快被疼痛取代。
她顧不得去想,也不願意去想,在餘己摟住她的時候,遵從了自己內心的意願,貼了上去。
兩個人心貼著心,臉貼著臉,緊緊的相擁,餘己用手指撬開鍾二的牙關,將手腕塞在了鍾二的嘴裡,避免她咬到舌頭。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走的無比艱辛,鍾二一開始還有意識的控制著自己,不去咬餘己,但是很快,她的意識就消失了。
腦子裡身體裡,鼓動著要爆炸,不知過了多久,密集的疼痛才漸漸退去,鍾二嘴裡血腥味濃重,意識開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