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哐哐捶著柔軟的床鋪,抓心撓肝,瞪的眼睛滴溜圓,嘴裡叼著床被角,倆手撓床沿兒。
她這邊兒正折騰的來勁,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後背,鍾二下意識回腳就踹,結果一腳蹬在了白午的胸口。
白午抓著鍾二的腳腕,表情一言難盡,叫道:&ldo;姐……&rdo;
鍾二恨不能把自己的腳給剁了,火速收回腿坐在床上,原本一臉的痛心疾首,瞬間換成了淡然。
&ldo;怎,咳,怎麼了?&rdo;
&ldo;我下午要去……&rdo;白午的視線鬼使神差的落在鍾二的一截腳腕上,但隨即飛快的移開,他的手背在身後,指尖無意識的搓著,似乎是在回味剛才抓住那一刻手下細膩的感覺。
&ldo;要和同學去中心廣場。&rdo;白午說完之後,等著鍾二的回應。
他無論去哪裡,無論想要做什麼,都會問過鍾二。
鍾二從來都不會去阻攔,但只要她稍有遲疑,白午就會將打算作廢。
按理說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處在叛逆期,但是白午似乎從來沒有過叛逆期,偶爾身上臉上有小傷,想來是在學校裡磕碰或者打架,他也從不會跟鍾二說。
如果鍾二發現了,問起來,他就會笑著說是不小心碰到,這麼多年,鍾二也一次都沒有因為白午不守紀律,而被老師叫去過學校。
唯一的一次打架還是見義勇為。
白午乖的讓鍾二平時想和他說說話磨嘰兩句,都要絞盡腦汁的找話題。
這麼好的孩子,還是自己養大的孩子,鍾二覺得沒有女孩子能配得上,而這些配不上裡面,最不符合的是她自己。
鍾二曾經心疼餘己的童年遭遇,因此一直幻想著,如果可以親手將他養大,不給他的童年留下一絲陰影,那他會長成一個什麼樣的人?
餘己即便是遭遇的那些事,還是沒有變冷血無情的巫蠱師,那樣被世俗厭棄,他卻還入世幫助別人,他如果沒有遭遇那一切,該是個多麼好的人。
事實誠如鍾二所料,餘己變成了白午,在鍾二有限的羽翼下,也真的長成了一個優秀的好孩子,不浮躁不驕傲,從家來到學校,幾乎是十項全能,可以預想,將來步入社會,也是棟樑人才。
可是‐‐誰來告訴她,面對這樣的,親手養大的好孩子,要怎麼才能下口!
鍾二腦子裡胡思亂想,這一會兒工夫就只看著白午,沒有答話。
&ldo;還是不去了&rdo;,白午見鍾二沒有答話,改口道:&ldo;中心廣場沒什麼意思,我下午還是在家研究新式奶茶吧。&rdo;
&ldo;我先把衣服洗了。&rdo;白午說著,彎腰去拽鍾二壓在身底的髒衣服。
鍾二這才回過神,急忙拽住髒衣服,說道:&ldo;我來洗吧,你要去哪兒來著?去吧去吧去吧‐‐&rdo;
&ldo;兜裡的錢夠嗎?&rdo;鍾二說著走到床頭櫃,將自己的錢包拿出來,拽了幾張紅票子,就朝白午的褲兜裡塞。
還叮囑道:&ldo;跟朋友出去,不要小氣。&rdo;
白午沒有跟鍾二撕扯,鍾二給他塞錢,他也沒有推拒,只是這天下午,白午並沒有跟同學出去,而是留在家裡,窩在小吧檯的後面,上網查資料研究了一天的奶茶。
鍾二看的直嘆氣,但是也知道他倔強,就沒說什麼。
大禮拜天的,就因為自己走個神的功夫,小不點就把同學的聚會給推了,窩在小吧檯一下午,她屬實是有些心疼。
成品出來的時候,鍾二嘗了下,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