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己看了看她的傷口,已經處理過,手邊也沒有藥,就沒有拆她的包紮。
只圈著鍾二的脖子,讓她靠在自己肩上,用手在她的傷口四周點了幾下,鍾二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
&ldo;主上,地不宜久留……&rdo;
外面有人對著馬車裡說話,鍾二動了一下,重新坐起,用完好的肩頭靠在車壁上,對著餘己道:&ldo;你快出去看看,這裡確實不能再停留,萬一他們像你一樣殺一個回馬槍呢。&rdo;
餘己點了點頭,邊鑽出馬車,邊嘟囔著:&ldo;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來一群也一個都別想跑。&rdo;
鍾二靠在車壁上笑了,也就餘己能把這麼狂妄的話,說的這麼理所當然。
死了的自己人原地掩埋,受傷不能自己騎馬的就由完好的人帶著,餘己沒有再去騎馬,而是同鍾二一起坐了馬車。
一行人壓過了地上的橫屍,拐上大路,朝著原定的匯合地點疾奔而去。
一路上沒有再遇見伏擊和追兵,城外五里處,餘己手下的人放出了訊號。
很快從四面八方,一批一批,匯集了總有十餘批人。
雨勢漸小,這些人顯然等在這裡已經很久,都是硬挨著雨淋,沒有人身上帶雨具。
鍾二粗略看了一眼,沒看出有多少人,反正黑乎乎人在不算寬的路上排出長長一溜。
餘己到馬車外面,和他們商量了路線,還有一旦出現伏擊或者是追兵,要如何應對。
這一群人一起行走,目標太大,商議過後再度化整為零,第二個聚集點,在四座城外的樹林。
隊伍中的精銳,全都自發的留下隨行。
馬車上鍾二吭吭唧唧,雖然餘己幫她緩解了疼痛,但那也僅僅只是緩解。
要是沒人撒嬌的話,她能含笑赴死,但在餘己的面前,鍾二嬌氣的要死。
餘己讓她給哼哼的心肝脾肺腎都快移位了,不斷哄著親著,總算是路過了城鎮,連忙差人去買藥。
等到餘己配完了藥,給鍾二換好之後,過了一會兒,藥起效,鍾二終於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ldo;不疼了哎,真的不疼了‐‐&rdo;鍾二捧著餘己的頭,在他的臉蛋兒上親了親。
誇讚道:&ldo;神醫就是神醫,爸爸,你太厲害了,我現在行動自如,感覺自己能跑個馬拉松,然後再來50個伏地挺身‐‐&rdo;
餘己讓鍾二給逗笑,&ldo;你幅度小一點,傷還是在的,只是放了麻草,你沒有傷到筋骨,所以覺得活動自如。&rdo;
餘己用手指順著她臉上的淚痕轉圈,&ldo;你看都哭花了……&rdo;
餘己本來一臉的心疼和寵溺,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陰沉下來。
問道:&ldo;剛才我看到有個人是不是要對你動手來著?你在和他說什麼?&rdo;
餘己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個,鍾二眼圈又紅了。
委委屈屈道:&ldo;我求他讓我死的痛快一點,我又跑不了,也進不了空間,你又把我給扔下了……&rdo;
餘己:&ldo;……&rdo;他竟然無法反駁。
雖然鳳申扔下鍾二的時候,他還沒能完全奪得身體意識,但鍾二如果要非說那個是他,餘己除了委屈,也辯解不了什麼。
他剝奪回身體意識的時候,也險些被氣瘋了,如果不是這具身體是男主殼子,還頂著個皇子的身份,他又是在著急回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