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賈瑒的預設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等來的卻不是虎賁營和風火二營的援兵。

“賈將軍，左將軍帶虎賁營襲擊黑水關遭遇埋伏，損失慘重，神武將軍命你發兵救援。”張獻文長嘆了一口氣，一夜之間又老了許多。

“襲擊黑水關？他腦袋被驢踢了？”賈瑒頓時火起，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他輕而易舉的破敵活捉了黑木很容易造成狼族大軍不過如此的感覺，左將軍看他搶了頭功，自然也逃凸顯他的價值，黑水關大多是前一戰的潰兵，若是有大量步兵輔助，未必打不下來。

可是，這貨是不是傻，虎賁全是騎兵還是重騎兵，怎麼攻城？

黑水關是雄踞長城虎視天下號稱北方雄城第一的銅牆鐵壁，城高牆厚先不說，就算裡面全是潰兵少說也得喲十幾萬呢，真不知道這貨腦子是怎麼長的。

張獻文道：“左將軍的確有些輕率了，但是虎賁營不能全折在哪，神武將軍還要一天才能趕到，現在能救他的也只有賈將軍你了，驍騎營來去如風，只是救人應該不難”

賈瑒道“張將軍，不是我不救，三萬騎兵去打黑水關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裡面雖然是潰兵居多，但他們本來還有一萬守兵，圍而不殲滅，根本就是想圍點打援，一旦我出兵，驍騎營若是被堵在外面，各路敵軍匯聚在龍城關下，張將軍可有把握守到神武將軍到來？而且你拿什麼篤定敵人不會派人阻擊神武將軍的大軍？”

“這個蠢才”

京營真正的勝算就在鐵騎上，想要和狼族鏖戰，靠步兵那是在找死。原本驍騎營和虎賁營兩營人馬加起來足有六萬精銳鐵騎，只要他們在龍城關佈防，神武將軍馮唐那裡就可以高枕無憂，驍騎營和虎賁營都陷進去了，風火兩營不到十萬人馬，那就成了狼族的嘴邊肥肉，要知道狼族可全是騎兵，不算黑水城裡的，單算在外圍劫掠的人馬都能輕易集結起十多萬戰騎來。

“這？”張獻文也是征戰沙場的老將了，那裡會不知道這樣的問題：“可若是不救，三萬虎賁被全殲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何止是被動”賈瑒手裡的兵員本就不富裕，人家狼族是舉國之力發動侵略，在看看大乾這邊呢？

所有人都以為狼族會和往年一樣劫掠一番就走，這已經成了常態，所以今年把優勢兵力全都派往南部鎮壓滿足叛亂，熱帶叢林的蠻子是這麼好對付的嗎？

王子騰能不能回來都是個問題，整個北疆戰場，先後折損了十多萬兵馬，短時間內除了京營再沒有其他兵馬可調，最快的東部，西北戰場馳援時間也在半月左右，而且抽調的人數還不會太多，因為東北還有惡羅剎國，西北還有西域諸國需要防備。

“那可怎麼辦？”張獻文手中的兵馬所剩無幾，他不得不仰仗賈瑒的驍騎營，若是賈瑒執意不出兵他也沒有辦法。

賈瑒沉思了片刻說道：“虎賁不能不救，可我們驍騎營一旦出去，那就不可能回來，我給你留下三千步卒和兩千輜重兵，能守幾日是幾日。”

“將軍這是何意？難道你要帶著驍騎營和狼族在野外決戰嗎？”張獻文立刻大驚，戰騎自然也有運輸隊輜重兵，驍騎營也就五千人左右，全都拋棄相當於丟了後勤補給，省吃儉用也只能堅持兩天。

戰馬可不是人，有些時候沒有材料營養的補充他們根本無法持續的高強度作戰。

“不是決戰，但也不會回來”賈瑒沒有說的太透，到了這個時候誰都不能信：“我這一走，只怕立刻就會有大軍壓境，驍騎營在野外野戰絕對幹不過狼族十數萬大軍，所以只能兵行險招了”

張獻文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罷，還請將軍小心，一旦驍騎營也折在裡面，龍城關危矣，京城危矣”

“張大人放心，賈瑒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