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湖,風光萬里,山河蕭瑟。
寒雪朔風進不得這不可知之地,秋闈的蒿草在風中搖曳,湖畔是秋與冬交織的顏色。
“道痴,隆慶與寧缺打賭,輸了卻先動了殺機,還請書痴饒他性命……”神符好似一座高山,分割兩地,擋住了這位道痴兇狠的劍。
葉紅魚驚訝道:“書痴,原來你已經入了知命,成了神符師!好,今日你若能打敗我,我便給你個面子,饒他不死!”
莫山山無奈道:“你又何必咄咄相逼,我等神符師並不善戰。”
神符師擅長佈局,若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佈陣,便是千軍萬馬也難以與以為神符師抗衡,可若是說單挑,施展神符的時間太長了,與善戰的道痴相比,未必就能討到便宜。關鍵是,她並不想得罪西陵,更不想為自己的國家招來災禍。
葉紅魚何嘗不知莫山山的想法,也不為難她:“寧缺,你只會躲在女人背後嗎??”
寧缺苦笑練練,這一個個都比自己強,該慫的時候得慫。
“道痴,你個瘋婆子,欺負我一個初入洞玄的有什麼意思,有本事你等我入知命,我一定好好教訓你!”
葉紅魚冷笑道:“你沒這個機會了!”
身形一晃,驚豔的紅衣伴著凜然的劍光,略過了莫山山,直奔寧缺殺來。
“不好!”莫山山俏眉微皺,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能不管,寧缺和葉紅魚的差距太大了。
墨眉出鞘,墨色流淌,意動,劍動。
“劍意!”葉紅魚被這一抹墨色擋在身前,詫異的看向莫山山:“你還修了劍!”
墨眉橫於身前,莫山山道:“道痴一法通萬法通,何必難為我們,符也好,劍也好。若是你真想打一架,還是我來奉陪好了!”
“好!”葉紅魚越發欣喜:“你這把劍,有意思!劍意更有意思,只守不攻,不能殺人的劍,要來何用??”
莫山山默默的握緊了寶劍,心中又想起了那個人:“似劍非攻,墨眉無鋒,劍,不一定是用來殺人的!”
“那就讓我看看,非攻的劍,如何取勝!”葉紅魚凜然殺意已至,她以殺伐證道,修得樊籠,劍光快若疾風閃電,漫天劍影。
莫山山卻如墨池之中的一朵白蓮盛開,墨眉揮舞,墨色的劍光環繞在身邊,任由葉紅魚如何狂風暴雨一般的進攻,也無法打破那一抹墨色。
兩人拆解了數十招,莫山山自始至終都只守不攻,葉紅魚卻是鬱悶的可以,劍光撕裂不了防護,乾脆寶劍一收祭起了本命紅魚。
莫山山雙手結印,身前玄奧的神符換換成型。
“都住手吧!再打下去,要受傷了!”縹緲的聲音響起,雲陽本相等兩人分出勝負,可是這打著打著打出了真火,貌似也只能落得個兩敗俱傷的局面。
“是你!”葉紅魚臉色大變,可是她的欣喜又怎會表現出來:“葉紅魚,拜見天譴大神官!”
“大……神官??”莫山山愣了,寧缺也蒙了,這什麼情況??
雲陽道:“我叫雲陽,我說過了,天譴大神官這個名號我並不喜歡。當年西陵忌憚我的實力,為了不讓我太過針對西陵,所以才送了我這個名號。”
葉紅魚微微一愣,她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原因。
“那你當年為何在西陵,又為何這麼巧的碰上了那件事??”
“我說是巧合你信嗎??”雲陽解釋道。
“不信!”道痴還是那個道痴,冷傲的不讓人靠近,不過既然雲陽讓她住手,她也不會再為難兩人。
“雲先生!”莫山山微微一禮,將墨眉遞了過來:“多謝你的寶劍!”
雲陽道:“他沒有自己回到我的手裡,那就證明,他的使命還沒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