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發不以為然，我便愈覺得可疑。

&ldo;我指什麼你心裡有數。&rdo;

&ldo;洛某遲鈍，還請東越王明示！&rdo;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迂迴，我本就有些不耐，在加上他這惺惺作態的腔調，我愈發覺得不爽。說白了，誰是扯線木偶誰是真正的王，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他一口一個&ldo;東越王&rdo;，卻從未真正將我放在眼裡。

然而我還是耐著性子道：&ldo;這幾個月來的幾場戰役我們都不武而勝，恐怕不是巧合吧！&rdo;

我慍了：&ldo;蕭老闆是真將徐某當傻子麼？&rdo;

他聞言，終於緩緩抬起頭來正眼望我：&ldo;哦？那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為何還來問我？&rdo;

我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ldo;你……&rdo;

他不緊不慢又喝了口茶：&ldo;反正這事兒早晚也瞞不住你，既然你這麼火急火燎地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告訴你！&rdo;

我見他肯鬆口，好整以暇湊上前去。

&ldo;你記不記得幾個月前在羊城那次，我離開了一段時間……&rdo;

&ldo;當然記得！&rdo;那一次不光折了三千精兵，老石也……我怎可能不記得！

&ldo;我去了京城。&rdo;他從容不迫地繼續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事實逐漸與猜想重疊在一起，然而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ldo;你去見了太后！&rdo;

他嘴角一揚，點點頭：&ldo;你比我想像中聰明，我原以為你會更晚發現。&rdo;

&ldo;你耍我？&rdo;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口。

&ldo;我沒有耍你，你從來沒有問過我，自然也不存在我耍你一說！&rdo;他緩緩掰開我的手，繼續補了一句，&ldo;要怪就怪你把人心想得太簡單。&rdo;

我的手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ldo;所以說，其實你從一開始便是在利用我？打著我的旗號去騙取太后的信任？你一口一個&l;妖后&r;，做的卻是為虎傅翼之事？&rdo;

他適時打斷我：&ldo;徐子方，放清醒點，我不是在為虎傅翼，我不過是借妖后之手先除掉顏寅，隨後再解決掉她而已。&rdo;

我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打翻面前的茶杯：&ldo;蕭落，我原以為你不過是個野心勃勃的商人，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蠅營狗苟！&rdo;

他並未表現出慍怒的神色，也不正面接我的話，而是反問道：&ldo;那你以為你現在還有退路嗎？&rdo;

我搖了搖頭，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ldo;我明天，不，現在就去告訴大家，我徐子方根本不是什麼東越王，而你，也只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rdo;

他盯著我的眼睛，不怒反笑，直到笑得我毛骨悚然才停下：&ldo;徐子方，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你覺得你現在告訴兄弟們，他們一直以來都是在給一個冒牌貨賣命，他們會怎麼想？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到時軍心潰散，你難道拿那數完兄弟的性命當做兒戲嗎？&rdo;

我想反駁他，然而卻有些悲涼地發現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我一言不發，將桌上的茶盞狠狠推到地上。而他依舊面不改色，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我。

望了眼屋內的一片狼藉，我陰著臉往門外走去。

蕭落說得沒錯，這事兒還是隻能怪我。怪我一開始沒看清他的狼子野心，怪我太相信他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