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思卻全都放在今晚的行動上,只草草應了一句,便與她出發了。
我心中已大致計劃好了一切,去到城門處時,我先是想辦法找到了今天早上那少年,讓他幫我搞到了兩套盔甲。這不是件難事,這幾天沒有大的戰事,軍中常有人休息,那小子本就是軍營裡的人,要偷一兩件盔甲簡直易如反掌。我與半半套上盔甲時已是傍晚,雲礿點好了行事計程車兵,大家騎著馬正打算出城,我們擔心跟不上他們的腳程,也匆匆忙忙解了兩匹馬,趁著開城門的空當輕輕鬆鬆地混了進去。
行至天黑時,終於到了郊外,我和半半趁大家停下來休息時去到軍隊後方,將馬藏進樹林裡,脫了盔甲,隱入重重灌木叢中。
剛蹲下,我便看到一個矮胖計程車兵跟了過來,我一顆心頓時懸住了,不會這麼快就被發現吧!然而當我看到那種肉嘟嘟的、無比欠揍的臉時,我只得無奈地低聲道:&ldo;你小子果然跟出來了。&rdo;
他怕我教訓他,便假裝嚴肅道:&ldo;噓,小心讓雲統領給發現了!&rdo;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見他居然也換上了套夜行衣,估計也是半半先前替他弄來的。只是那夜行衣穿在他身上,勒出了幾道肥肉,顯得格外滑稽,我忍俊不禁。
不一會兒,軍隊便起身繼續行軍,所幸這時走的已是陡峭的山路,馬匹行不快,我們才跟得上隊伍的進度。
估摸著快到敵營了,我示意他們二人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果然,我見雲礿低聲朝身旁親近的幾人吩咐了幾句,便隻身拐進了一旁的小道旁。
這倒十分符合雲礿的作風,他定然不可能直接帶著那五百人去襲營。他的計劃中他定然是要單獨行動,去幹點能扭轉大局的事情的。
我一揮手,示意遊茂炳和半半跟上,順手朝反方向扔了快石頭,果不其然,那些士兵的注意力都被那石頭吸引了,所有人都朝另一邊看去,我們三人則迅速地躥入了小道,躲進了樹叢裡。遊茂炳還應景地&ldo;喵&rdo;了一聲,而借著夜行衣,我們則很快地隱蔽在了夜色中。那些士兵見沒什麼異樣,便都放鬆了警惕,以為只是只山貓經過。
我正欲鬆口氣,一轉頭發現雲礿居然已經不見了,而眼前赫然出現兩條岔路。
遊茂炳也發現了這窘境,壓低聲音罵了句:&ldo;我草……誰他孃的在這深山老林裡修這麼多岔路。&rdo;
我心有些沉,卻也只能硬著頭皮吩咐道:&ldo;遊茂炳和半半走右邊,我走左邊。&rdo;
他們二人顯然都不放心,正要反駁我,被我厲聲打斷:&ldo;這種時候還墨跡什麼,再猶豫會兒,誰還追得上雲礿?&rdo;
他們便也不再同我爭,只低低道了句&ldo;保重&rdo;,便同我分開了。
我顧不得其他的,快步追了百把米,望著四周影影綽綽的樹林,心裡實在是瘮得慌。我從小最怕鬼,雲礿那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突然在我眼前消失,我已是十分緊張了,再加上這還是洋鬼子的老窩……
我越走越沒底,心想,可別偷襲還沒偷襲成,倒讓這深山老林裡的老虎啃得骨頭都不剩,那才叫一個虧。
忽然,我聽得身後有&ldo;沙沙&rdo;的樹葉聲,連忙驚得扭過頭去看。可一回頭,卻又什麼也沒有,不過是夜風襲來,吹動乾枯的樹葉罷了。
我幾乎快要被這緊張的氛圍逼瘋了,心想雲礿啊雲礿,你真把我給害苦了。可仔細一想,是我主動來跟蹤他的,被嚇死也是自找的,怨不得誰,事到如今也不能打退堂鼓,只祈禱再拐過這個彎便能見著雲礿!
我加快了腳程,深秋的風吹過來,加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