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床榻後面稍有空隙。
拓跋真畢竟是西厥二王子,糙原上的搏塔圖宏,他的床榻寬大舒適,四角立柱,掛著紗簾。言子星躲在後面,簾子一角正對著屏風裡側。
他探頭看了過去,見拓跋真背著對他,赤裸著身子坐在及半腰的木桶中,往身上潑著水,一頭黑髮捲曲地披在身後。
言子星定定地看著他。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看見他。
白日裡匆匆掃了一眼,這人似乎一點未變,時間並未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周身氣勢更加內斂,多了幾分穩重。
一個侍婢捧著熱水進了大帳,轉到屏風後面給拓跋真添水,之後拿起布巾幫他擦背。
這原是奴婢該做的事,可言子星卻看得雙眼冒火,醋海翻湧,恨不得一拳將那婢女打出帳外。
好在拓跋真揮了揮手,將那婢女趕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拓跋真清洗完畢,突然站了起來,赤條條地轉過身。
言子星心臟咚地一下,好似被重拳撞擊了一般,眼睛眯了眯,黑眸閃著慾火,深沈了下去。
拓跋真一身肌肉糾結健美,雙腿修長,肩膀寬闊,蜂腰緊實,彷佛隨時都在等候嗜血捕食的獵豹一般。
他拿過乾布巾隨意往身上擦了擦,抬腿邁出浴桶。
言子星喉嚨深處咕咚一聲,嚥了口口水,好在被拓跋真出浴的水聲掩了過去,不然定會被他發覺。
拓跋真擦乾頭髮,也不穿衣,就這樣赤條條地翻身上榻,隨手抽了條白色的毯子蓋住下身,雙臂枕在頭下,似是要睡了。
言子星就站在紗簾後面。他內力深厚,屏息靜氣,非他大哥那般的高手很難察覺。
二人距離不過三尺,卻彷佛遠在天涯。
拓跋真閉著眼,過了一會兒,翻了個身。過了片刻,又翻了個身。
他彷佛難以入睡,這般輾轉了幾回,忽然雙手伸到身下的毛毯裡……
言子星心中一跳,明白他要做什麼,不得不極力抑制住自己。
拓跋真嘴裡發出低沈的喘息聲。
他仍然閉著眼,雙眉中間皺了起來,嘴唇微張,矯健的肌膚上沁出汗澤,肩線流暢,鎖骨聳動,性感難言。
他的雙手在毛毯下來回搓弄,上半身微挺,胸肌往下是緊實的小腹,汗珠沿著溝壑流下,落入隱隱顯現的毛叢之中。
言子星想移開視線,可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他努力調整內息,想將思緒從所愛之人身上抽離,可是拓跋真的聲音就在耳邊,氣息如此清晰,怎能不讓他情動。
言子星咬牙,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痛回神智。
拓跋真嘴唇微張,似在喃喃自語,但言子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不知過了多久,拓跋真終於釋放了出來。
拓跋真伸長四肢仰躺在床上,盯著頂棚,雙目沒有焦距,似乎十分茫然。
言子星好想撲過去,用力吻上他的唇,撫摸他的身軀,套弄他的分身,插進他的蜜穴裡。
可是現在他不能。只能忍!
拓跋真過了好半晌,才懶懶地起身,從枕頭下抽出一條帕子,擦了擦自己的下身,隨手將帕子扔在了地上。
他躺了回去,這次似乎平靜了許多,有些疲倦,過了一會兒,終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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