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姜十五娘放緩腳步走到紀氏身旁，低語。

紀氏瞅了瞅還在指天罵地的金老夫人，輕聲道，&ldo;是我疏忽了，你們留在這裡也無用，明兒再來看他吧，公爺那我會說的。你和她們說一聲，退下去的動作輕點。&rdo;意有所指看一眼金老夫人。齊國公大體上能算是個好父親，但金老夫人只能說是孫子的好祖母。

姜十五娘應了一聲，退回來傳話諸姐妹。

諸女不由感激，她們身份擺在那，有什麼也不敢說，幸好十五娘心疼她們。

姜怡妧卻是不肯走，心不在焉道，&ldo;我不放心，你們先走吧。&rdo;回去了她也放下心，還不如留在這安心。

就有幾個心思重的聽了心裡一陣彆扭，你不放心要留下，我們這些走的豈不是就是不關心了。雖然我的確不關心！

饒是好脾氣的姜十五娘也有點訕訕，&ldo;你身子也不是鐵打的，回去歇一會兒再來便是。&rdo;

姜怡妧眼角瞥到幾人神色，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了眾怒，當下道，&ldo;是我著相了！&rdo;

姜怡妧鬆了一口氣，&ldo;你臉色不好，回頭請郎中看看。&rdo;

等金老夫人罵累了喝茶的空隙，餘光掃到牆角空了，只剩下殿後的姜十五娘。頃刻間無名火冒起來，張了嘴就要罵。

紀氏向前跨了一步，&ldo;是我看孩子們累了，就讓姑娘們先下去休息。&rdo;看著齊國公道，&ldo;別這邊還沒好，那邊又病倒了。&rdo;

齊國公其實早注意到妻女動靜了，此刻見紀氏站出來替女兒轉移了金老夫人注意力，不無感激。

金老夫人自然不會這樣想，她孫子病得朝不保夕，她看誰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指著紀氏破口大罵，&ldo;遜兒都這樣了，你還有空管別人，你是不是巴不得遜兒有個好歹，果然當後孃的沒一個好東西。&rdo;又瞪著姜十五娘，&ldo;你們弟弟都病了，還有心思休息，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老天瞎了眼，怎麼病的不是你們啊！&rdo;金老夫人捶胸頓足，深恨老天不長眼。

姜十五娘頓時漲紅了臉，眼底起了霧氣。

&ldo;夠了！&rdo;早已身心俱疲的齊國公暴喝一聲，&ldo;您不痛快，沖我來就是，朝孩子們撒什麼氣，她們都在這站了一個多時辰了，回去休息怎麼了，難道小六不好，她們就不歇息了不成，就他是人，別人不是！&rdo;說完不顧目瞪口呆的金老夫人，對還留在屋裡的紀氏和姜十五娘道，&ldo;都回去休息，有不舒服的找郎中，不要硬撐。&rdo;

紀氏猶豫了下，瞅一眼還沒還處於震驚中的金老夫人，恐母子倆有的鬧，她不宜久留，遂道，&ldo;我和婉兒下去給您和母親備些吃食。&rdo;牽著姜十五娘離去。

果不其然，前腳剛離開，就聽見身後金老夫人扯著嗓子開始嚎。

紀氏出來見諸女都站在院子裡，神色各異，疲乏的揉了揉太陽穴，&ldo;都回去歇著吧！&rdo;

眾人行禮散去。

紀氏聽著屋內隱隱綽綽的哭鬧，無奈的搖了搖頭，縱是親母子，也經不起這麼耗！

第28章歪打正著

那一日眼見姜遜屁股被揍開了花，以金老夫人之蠻不講理，她絕不會認為是自己孫子活該，只會覺得是別人的錯，姜瑤光首當其衝。遂姜瑤光非常機智的提出要去公主府小住一陣子，省得每天晨昏定省時挨白眼。這一住就是小半個月，姜瑤光明顯的樂不思蜀。

可惜好景不長，這天一大早，姜氏來人，來的是淑陽郡主身邊的龔嬤嬤，行禮之後道，&ldo;太夫人病重，郡主命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