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他那個成天樂呵呵老好人的師傅,突然察覺到身邊有點兒不對勁兒。
鍾玉麟發燒了,滿臉通紅,就連身上也紅成一片。不但發燒,而且渾身纏繞著一絲絲黑氣,黑氣上又纏繞著點點金光,那是小傢伙的龍氣在努力的保護著自己的主人。
陸千山見狀,連忙把小傢伙扒掉衣服,翻過身,看他後頸上那個黑色咒符。那咒符彷彿活了一樣,在紅色的結界之中左突右撞,想要掙扎出這個桎梏。
等了這麼久,總算來了!
從陸千山將這黑色咒符用心頭血封印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對方催動咒符。當初封住咒符,已經讓對方吃了虧,這些日子可能是在調養,如今調養好了又開始作妖,也就怪不得他報復一下了。
想到這裡,陸千山抬起右手,凌空畫了一道符,符剛成,周身靈氣迅速旋轉,然後凝結成一枚手指大的青色小劍。
「去!」陸千山手指一揮,小劍刷的鑽進黑色咒符,消失了。黑色咒符不甘心的又蹦躂了兩下,重新歸於沉寂。
百里之外一座莊園中,有人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面若金紙,搖搖欲墜。
「仙師,這是怎麼回事?」隱藏與黑暗中的那人見面前的道士吐了血,有些不滿。他道:「你既然輔佐我就要拿出真本事,說這次不但能殺了他,還能將他身上的龍氣收攏給我所用。可是如今,他既沒有死,龍氣也沒有,你究竟在做什麼?」
那道士四十來歲的樣子,留著一縷長髯,穿一身月白色道服,看上去倒是個道貌岸然仙氣飄飄的樣子。只不過現在長髯被血跡染了,萎靡的貼在前胸,長袍上也噴上了點點血跡,再加上臉色難看,給人一種狼狽不堪的感覺。
道士也十分納悶,他那個符向來萬無一失,讓他已經得手了許多次。這次傍上眼前這人,又買通了其他人使了不少手段將符下到三皇子身上。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的龍氣,竟然半路被人截了糊,還差點兒傷了他的根基。如今好不容易養好,重新催動符咒,可誰知那畫好的在陣法之內竟然衝出一枚青色小劍,直直的扎進他的腦中。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抵擋,怕是此刻已經跪了。
「王爺,那人身邊,有高手……」道士噴著血沫,咬牙切齒的說道。
黑暗中人聲音陰沉,「高手?我那三侄向來看不起方外之士,怎麼可能會在身邊留著道士?你別是學藝不精,想要矇騙於本王?」
「王爺,貧道萬萬不敢矇騙王爺,這符咒確實無人能解,對方如今也不過是將符咒封印而已。貧道估算那人修為應和貧道差不多,所以只要王爺耐心等待,等貧道突破自身修為,對方自然無可奈何了。」
「突破?本王大筆銀子砸在你身上,從去年你便說即將突破,可是今年卻仍無動靜……」黑暗中人眼神陰鷙,他看著眼前的道士,既不信任他,卻又不好得罪他,只能沾個嘴上便宜。
道士忍住心中煩躁,耐心道:「王爺,修煉這種事,突破是要講究機緣的。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多道士中途隕落。還請王爺能多給貧道一些機會。」要不是皇家那幾條小龍早已被別的道士和尚佔據,他怎麼會跑來找這個王爺當大腿?看這人本事不大還總是陰陽怪氣的樣子,他決定自己得找個機會,找上隨便哪個皇子,甩掉這個傢伙。
黑暗中那人又道:「如今皇城中那幾個皇子已經長大,皇兄卻遲遲不肯立太子,但是本王早就知道,他更欣賞老三,這太子之位怕是很有可能要落在老三身上了。其他幾位皇子本王倒是不怕,只是那老三母家雖弱,可是他本人卻是不好招惹的,否則本王也不會想盡辦法買通他近身之人,按照你所說的去做。本王信任你,但是你也不能辜負本王,知道嗎?」
道士連忙拜倒:「王爺,貧道對王爺一片真心!」
「那就好,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