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著昨天他們吃乾糧時落下的碎屑。
付雲藍背起行囊,拍了拍他的肩膀:&ldo;別看了,走吧。&rdo;
&ldo;哦。&rdo;依然是平板得毫無情緒波動的回答,瑟利斯特站起來像昨天一樣跟在了付雲藍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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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瑟利斯特的情況比起昨天來好轉了許多,摔倒的次數明顯減少了,但付雲藍的心情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
如果估計得沒錯,他們應該已經到了無線電可以聯絡的範圍之內,可是他屢次用車上拆下來的對講機跟蜂鳥鎮的颶風傭兵團總部聯絡,從上午一直到黃昏,卻始終得不到任何迴音。
看來對講機也被核爆引發的電磁脈衝損壞了,付雲藍知道電磁脈衝對於結構比較精細的電子產品來說有著驚人的殺傷力,在核爆的地點附近,所有電路板都會成為廢鐵,他本來還期待著不怎麼精細的對講機也許能夠倖存下來,可惜並沒有如他所願。
對講機壞了,也就意味著他不能聯絡傭兵團的人派車來接,他們要步行更長的距離,直到走回蜂鳥鎮。
以他的體力來說這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但是瑟利斯特的情況只怕不容樂觀,這孩子本來就身體不太好,現在又可能遭受了一些來自核爆或者病毒的傷害,而且路上如果再遇到些別的危險,靠他一個人護著瑟利斯特也比較困難。
但最後,這些擔憂都是多餘的,似乎厄運已經在他們遇到變異人的時候就用光了,這一路下來,除了乾渴和疲憊以外,他們沒有碰上任何別的危險和麻煩。
第三天下午,付雲藍和瑟利斯特已經可以遠遠地看到蜂鳥鎮的城牆了。
在喪屍病毒大規模爆發的初期,人們還處在一個生產力強大,物資十分豐富的年代,並且有一個強有力的政府統籌排程著一切的資源,為了控制病毒的傳染,他們在短時間內建起了無數的隔離區,大型機械裝置在一夜之間築起十米多高兩米多厚的水泥圍牆,將感染源牢牢地控制了起來。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當喪屍病毒發生了第二次變異,具備了空氣傳播的能力之後,圍牆基本上就成了擺設。
而在之後那場世界範圍的戰爭中,這些隔離區因為人口銳減病毒肆虐,幾乎已經成了一座座死城,反而很少受到戰火的波及,基本上還保留著原本的樣子,沒有像其它某些大都市一樣被炸成核廢墟。
在建造之初肯定沒有人會想到,多年以後,曾經的死亡之城卻成為了倖存者們的庇護所,而一度被視為監獄和牢籠的圍牆則成了抵禦危險入侵的城牆。
離那高聳的城牆還有幾百米遠的時候,城牆上的守衛就拿喇叭對著他們喊:&ldo;你們是什麼人?放下你們的武器,雙手舉過頭頂慢慢地靠近,不然我就開槍了!&rdo;
付雲藍沒有照做,只是掀掉了防護面具。
城牆上的人拿望遠鏡看清了他的臉以後,就發出了驚呼聲,然後大呼小叫地跑下了城牆。
離墨塞德的核彈爆炸已經過去了三天,付雲藍這支小隊又一直失聯,大概傭兵團和鎮上的人都以為他們已經死了,所以才會這麼驚訝吧,但付雲藍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等到他們走到了城牆腳下,厚重的大門已經開啟了,蜂鳥鎮的鎮長捷斯&iddot;李,或者說李捷斯帶著一些人過來迎接他。
&ldo;藍,你回來了!&rdo;李捷斯的表情複雜得難以言喻,他看看跟在後面的瑟利斯特,有些牽強地笑了笑,&ldo;你真的把他救回來了……車呢?還有其他三個人呢?&rdo;
&ldo;車壞了,他們死了。&rdo;付雲藍一邊往裡走一邊簡單地說。
他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