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瑟利斯特低頭看著手槍說。
&ldo;幹得不錯。&rdo;付雲藍讚許道,也許瑟利斯特的智力比他想像的還要高,如果這孩子遺傳自母親的不只是長相,還有學霸級別的頭腦的話,他就完全不需要為瑟利斯特將來的生計發愁了。
付雲藍摸了摸瑟利斯特金棕色的頭髮:&ldo;我要出去幾天,練完了槍,你就自己去水電站找老亨特,他會安排你做事的。&rdo;
&ldo;你還會回來嗎?&rdo;瑟利斯特抬頭看著付雲藍,他已經聽說了傭兵團要出任務的事。
&ldo;……我肯定會回來的。&rdo;付雲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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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鳥鎮的水電站和緊鄰的自來水廠今天也照常向鎮裡輸送著廉價的電力和自來水,老亨特一如既往地拆東牆補西牆,努力維修著那些老舊的機器裝置。
付雲藍走後,瑟利斯特每天吃完了早飯就在水電站裡呆著,直到晚飯時間才回家,中午水電站會管一頓並不豐盛的午餐--對於有的學徒工來說,這可能是他們一天之中唯一像樣的一頓飯,對瑟利斯特來說卻不是,付雲藍臨走之前給他留下了足夠多的食物和錢。
從來到水電站的第一天起,瑟利斯特就感覺到其他的學徒工對他有著隱隱的敵意,他們會偷偷地藏起他的工具,在他因為手抖而出點無關緊要的小錯的時候大聲地嘲笑他,或者在背後竊竊私語地議論他的是非。
瑟利斯特沉默地觀察和思考著,卻始終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不友好。
如果說是因為他年紀小又是新來的,所以淪為了群體欺凌的物件,可他既不是年紀最小的也不是最瘦弱的,還有一個至少在蜂鳥鎮裡絕大部分人都不敢惹的靠山。
如果說是因為他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才被孤立的話,他一開始是嘗試過和那些人打招呼的,但是隻換來了他們的一通冷嘲熱諷。
瑟利斯特甚至覺得,如果他不是付雲藍親自送過來的,這幫人都恨不得找個沒人的角落把他套上麻袋打一頓。
&ldo;鉗子給我。&rdo;老亨特爬在梯子上,整個上半身看起來就像被那個鋼鐵機器黑黝黝的&ldo;大嘴&rdo;給吞噬了,只向下伸出一隻手來晃了晃。
&ldo;平口鉗還是鶴嘴鉗?&rdo;瑟利斯特問道。
&ldo;你不會隨便給我一個嗎?&rdo;老亨特的聲音甕聲甕氣地從機器裡傳出來。
&ldo;兩個的作用是不一樣的。&rdo;
&ldo;好吧……給我鶴嘴鉗。&rdo;老亨特無奈地說,瑟利斯特比其他學徒工細心多了,大事小事上都是一絲不苟,所以他更喜歡把瑟利斯特帶在身邊當助手,但是這個少年有時候一板一眼得簡直叫人頭疼。
弄了半天,機器還是沒有辦法正常運轉,老亨特的老胳膊老腿卻已經有點站不住了,只好嘟囔著地爬下來,在髒兮兮的工字褲上擦了擦手上的機油,接過瑟利斯特遞給他的水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ldo;唉……真想來瓶冰啤酒啊。&rdo;老亨特嘟囔著,也只能嘟囔一下,糧食都不夠吃了,就算真的有人拿寶貴的麥子去釀酒,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
過去的好時光,是一去不回頭了,想當年他像瑟利斯特這麼大的時候……
老亨特制止自己再去想那些陳年舊事,他轉頭看著沉默不語的瑟利斯特:&ldo;小子,在想什麼呢?&rdo;
瑟利斯特坐在他身邊,看著自己的腳尖說:&ldo;我覺得他們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