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就走直線,我絕不能讓藍進入輻射區。&rdo;瑟利斯特掏出丹迪送他的槍,&ldo;如果那些人阻攔我,我會讓他們知道厲害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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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雲藍已經在野外走了一個多小時,他的行走速度不快,因為步子大了會扯到傷口,儘管如此他的體力依然消耗得厲害,甚至都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警戒四周,眼睛裡唯一能看到的只有那一行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的腳印。
冬日的雪野安靜得彷彿只有他自己的喘息聲,還有靴子踩在雪地上那不斷重複的嘎吱嘎吱聲。
因為一直在走路的緣故,他並不覺得冷,只是感到很累,累得彷彿每一次抬腳都要耗盡全部的力氣,但是他不敢停下來休息,誰知道坐下來以後他還有沒有力氣再次站起來。
就在付雲藍以為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的時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不太尋常的跡象,那一串腳印毫無預兆地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而且所有人的步子都變大了。
他蹲下來輕輕地拂去表層的積雪,仔細地辨別著昨夜留下的痕跡,從那些痕跡還原了昨天發生的一切--有人倒退著行走,結果從坡上滾了下去,瑟利斯特趁機逃向了另一個方向--他認得瑟利斯特的鞋底花紋,其他人一路追了過去。
看到瑟利斯特逃跑了,付雲藍不但沒有感到寬慰,反而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如果瑟利斯特跟著那些綁匪走,至少他的生命暫時不會有危險,那些人一定是急需他的才能才會在這麼冷的天跑這麼遠的路來將他綁走,但是他這一跑,一切都成了未知數。
那些人會不會在追逐的過程中開槍誤傷他,會不會在抓到他以後惱羞成怒地打他,更可怕的是,如果他真的逃掉了,他很可能會因為迷路或者體力不支凍死在這曠野之中。
付雲藍整顆心都揪緊了,尤其是想到瑟利斯特這個時候可能已經倒在哪個他不知道的地方,在寒冷和絕望之中漸漸地停止呼吸,付雲藍簡直心如刀絞。
他再也顧不得傷口的疼痛,追著那個痕跡往前快步走去,只想著快一點,再快一點,如果足夠快,他也許還能趕得及救瑟利斯特,如果一切已經遲了,那他至少也要找到瑟利斯特的屍體,不能讓他就這麼孤零零地躺在野外,任憑風雪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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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利斯特也在向著付雲藍的方向小跑著前進,儘管他很心急,但是以他的體力實在是跑不快。
他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高地上那幾個墨綠色的帳篷了。
瑟利斯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還是不肯放棄,附近都是平原,沒有什麼可以遮蔽的東西,從他們紮營的位置,可以看到周圍很大的一片土地,瑟利斯特想要完全繞過他們的視線,至少得多走好幾公里的路,他耽誤的起,付雲藍可耽誤不起。
他加快了腳步,想趁著帳篷外面沒人的時候偷偷地溜過去。
然而一個恰好來到帳篷外解手的人眼尖地發現了他,馬上,帳篷裡的人全都大呼小叫地追了出來。
瑟利斯特一開始想跑,但是因為穿的多,腳下又滑,他一個不留神就失去了平衡,一跤跌在了雪地上,他乾脆趴在地上不起來了,反正他的體力不好,卡爾斯又敏捷得像只豹子似的,他肯定是跑不過的,多跑一些冤枉路也只能讓他在被拖回去的時候多花一些時間而已。
果然最先追上來的是卡爾斯,他將瑟利斯特從雪地上拉起來,一疊聲地說:&ldo;喂喂喂,你沒事吧,你沒事嗎?我擦,你怎麼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怎麼樣,有沒有想吐的感覺?你這傢伙怎麼這樣,一個沒看好就頭也不回地往輻射區裡跑,輻射區那是人能進的地方嗎?會死人的知不知道!虧你還是科學家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