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當那個女匪徒還在哭著求饒的時候,付雲藍在瑟利斯特的注視下,從她後腦開了一槍。
&ldo;呯&rdo;的一聲槍響過後,女匪徒的嗚咽聲戛然而止。
&ldo;……我還以為你會放過她呢。&rdo;瑟利斯特說。
付雲藍回去撿起了那件帽子已經破了的羽絨外套:&ldo;為什麼你會這樣認為?&rdo;
&ldo;你是個好人,而且對弱者充滿了同情心。&rdo;
&ldo;所以我才不會放過她,對這些人濫加仁慈就是對弱者的殘忍。&rdo;付雲藍抖了抖外套上沾到的水,還好,防水的羽絨服幾乎沒濕。
&ldo;也許她真的是被迫的呢,也許她會改好呢?&rdo;瑟利斯特的語氣並不是在質問,僅僅是好奇。
&ldo;也許吧,但是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rdo;付雲藍頓了一頓,他覺得他應該讓瑟利斯特認識一些可能不太美好的事情,&ldo;你也許聽說過,在你還沒有來到蜂鳥鎮的時候,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有個年輕的女匪徒,在一個寒冷的雪夜隻身來到蜂鳥鎮向守備隊投降,她說她是被匪徒擄走的,那些匪徒抓到她,強迫她選擇,要麼跟他們一起吃人,要麼被他們吃掉。她聲淚俱下地表示她根本不想做匪徒也不想吃人,她懷著身孕,只想要活下去,所以假裝投誠,趁著匪徒放鬆警惕的時候冒著生命危險逃了出來,如果我們不收留她,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do;
&ldo;所以你們收留了她?&rdo;
&ldo;是的,父親同意她留下來,還給她安排了一個在蘑菇廠的工作。一開始她感恩戴德,完全是一副洗心革面迎接新生活的樣子,後來時間久了,她漸漸地不願意再繼續從事蘑菇廠的辛苦勞作,而是選擇了到黑瓶子巷接客維生,染上了一身的病和毒癮,孩子也夭折了。&rdo;付雲藍嘆了口氣,&ldo;本來這也沒什麼,她願意好逸惡勞揮霍生命也是她的自由,可是後來,我們發現鎮裡時常有流浪漢莫名地失蹤,最終我們查到了她,在她的房子地下室裡,找到了一些被吃乾淨的骸骨,還有一個最近失蹤的流浪漢--已經被吃掉一半了,人卻還活著,因為她……沒有冰箱。&rdo;
這件事情即使現在付雲藍再回想起來,都覺得有些反胃,瑟利斯特卻只是淡定地聽著,付雲藍看了看他面無表情的表情,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下去:&ldo;有些人當時就吐了,就連我們這樣殺人如麻的傭兵都做不到,切掉了那麼多的……部位,還不讓人咽氣,也不知道是經過了多少次的練習才學會的手法。&rdo;
付雲藍儘可能委婉地表述著當時那殘忍的一幕,瑟利斯特聽了以後依舊很平靜地說:&ldo;我明白了,不過,就算一個女匪徒沒有改好,也不表示所有的匪徒都不會改邪歸正吧?&rdo;
&ldo;確實,但是我們沒有必要拿別人的生命去冒這個風險,廢土上的匪徒幫派都有差不多的規矩,加入匪徒要過的第一個門檻就是吃人,有的甚至還被要求殺死和吃掉自己的同伴。我說過,人一旦越過了那個底線,就再也學不會敬畏生命了,也許她是被逼無奈的,也許不是每一個匪徒都無可救藥,但是我們沒必要讓無辜的人去承擔這個風險。&rdo;
付雲藍說話間,動作有些僵硬地將外套重新穿到身上。
瑟利斯特終於發現了他的異常:&ldo;你的傷怎麼樣了?&rdo;
&ldo;沒什麼……大礙。&rdo;付雲藍說話的時候就疼得皺了下眉。
&ldo;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