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把人類的接受能力和共情能力也納入了計算範圍之內，按何霄的性格，等戰爭結束就把超級戰士全體人道毀滅他也做得出來。

&ldo;人不是機器，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和追求，在你眼裡，她只是眾多人口中的一個數字，但對她來說，那畢竟是她整個人生中最重要的理想和抱負。&rdo;瑟利斯特試著解釋了一下自己的看法，也不指望何霄真正能夠理解，反正他的命令何霄一定會照辦就夠了。

&ldo;這可不像是你會說出的話。&rdo;何霄探究地看著瑟利斯特。

&ldo;那你覺得，我應該說出什麼樣的話才像&l;我&r;？&rdo;瑟利斯特露出了一個讓何霄感到異常眼熟的微笑，&ldo;人本來就是會變的，十五歲之前那個平凡軟弱的我，後來那個沒有情緒、懵懂無知的我，和現在的我，不都是我嗎？&rdo;

&ldo;……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rdo;何霄驚疑不定地問。

&ldo;你好像很怕我想起什麼來。&rdo;瑟利斯特微笑地看著他，&ldo;為什麼呢？&rdo;

&ldo;不要和我玩心機。&rdo;何霄正色道，&ldo;告訴我，這很重要。&rdo;

&ldo;我不。&rdo;瑟利斯特淡定地說，&ldo;除非你願意現在就告訴我，為什麼我要封閉自己的記憶，在我缺失的那段記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點，我始終還是想不起來。&rdo;

何霄沉吟了片刻才說：&ldo;……我不想對你撒謊。&rdo;

&ldo;所以你選擇沉默。&rdo;瑟利斯特面無表情地說，&ldo;那麼，我也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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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利斯特起身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了獨自沉思的何霄。

其實事情會變成現在的局面他並不驚訝，他所認識的那個&ldo;同類&rdo;，本來就是一個強勢、篤定的人，懵懂無知的狀態只是暫時的，隨著瑟利斯特更多地回想起過去的事情，他早晚會變成何霄所熟知的那個樣子。

何霄的思緒回到了過去，曾經的記憶巨細無遺地重現在他的腦中。

那個時候，一切的混亂都還沒有開始，何霄還只有初中生的外貌，藍盾集團的前身何氏集團也只是個生產汽車發動機的合資公司，而那個&ldo;同類&rdo;在地球的身份，是他太爺爺的親弟弟。

那看上去已經是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但是何霄知道他有著比自己年輕得多的靈魂。

&ldo;人類，多麼奇特的生物。&rdo;何霄的手指在當時最新款的平板電腦上滑動著，&ldo;他們的大腦非常不可靠，記憶模糊而混亂，時斷時續，大多數時候都在進行毫無意義的空想和天馬行空的幻想，更別提受催產素和腎上腺素的影響產生出的奇怪情感，但令人驚奇的是，他們的科技發展速度和發現新知識的能力，竟然遠遠超過了我們這些思路清晰的高等智慧生命。&rdo;

老人用蒼老卻平穩的聲音說：&ldo;如果人類的生命不是幾十年，而是幾百上千年，你推算一下，人類文明現在是個什麼樣？&rdo;

何霄在腦內快速模擬了一遍那種情況下的社會程序：&ldo;……如果人類那麼長壽的話，現在應該還處在生產力極為落後的奴隸制社會裡。&rdo;

&ldo;是的，我們一直以為，過短的壽命是人類的致命缺陷，使得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積累足夠的知識，大多數人匆匆地學習了幾年基本的生存技能就為了生活奔忙到死，少部分先天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