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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年夕傷心了,無言望天。他原本打算擠出一點銀子購買一壇上好的雄黃酒與霄崢一道過端午節,豈料雄黃酒居然有毒,不僅僅是對蛇而言有毒。

一方面,年獸自我反省,讀的書不夠多,以後必須加強學習。另一方面,年獸暗暗琢磨,妖王那麼厲害,一點點砒霜應當不礙事。年獸自己皮厚肉粗,喝多了大不了肚子疼兩天。

端午時,大夥或多或少都會喝一些雄黃酒,他尚未聽說過雄黃酒毒死了多少妖怪的傳聞。

年獸對砒霜沒多少顧慮,奈何王蚺打死也不肯喝雄黃酒。

易定頓時苦惱不已。他害怕是王蚺不願意喝他送的酒,才一口咬定酒有毒。為了證明自己和自己的酒的清白,易定果斷抱起酒罈咕咚咕咚連喝了幾大口。他動作太快,王蚺來不及制止,眼睜睜地看著易定一口氣喝了好多。

隨後,易定放下酒罈子,他擦了擦嘴上的酒,對王蚺說道:&ldo;你放心好了,這酒沒毒。&rdo;

王蚺倍感無奈,他和易定的溝通太過困難,他該如何解釋這不是誰先喝誰後喝的問題。

年夕僵了半瞬,扯了扯九洛的衣角:&ldo;不是說雄黃含有砒霜麼,怎麼還喝?&rdo;

如今的易定和王蚺屬於再尋常不過的世人,砒霜對他們而言,恐怕具有安全隱患。

&ldo;這壇酒,王早已處理過了,他們死不了。&rdo;九洛的語氣分外平靜,從容自若地補充了兩句,&ldo;反正我給易定說了,向王蚺示好,表明誠意相當重要。只要易定先喝,王蚺肯定能夠感受到易定的真心實意,會答應嘗一口。&rdo;

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口,就會喝第二口,直到喝盡整壇酒。

年夕呆滯,他有且僅有一個念頭。九洛,你這隻壞狐狸,王蚺感受到的不是誠意,而是壓力吧。

這會兒,王蚺仍舊有幾分抵制雄黃酒,可易定已把酒喝下肚,他摸出一個小酒杯,倒了半杯,直視王蚺:&ldo;我喝了,沒事。&rdo;

他的話讓王蚺更加糾結,王蚺不懂自己該如何與易定說這件事。王蚺瞅了瞅小酒杯裡僅有的小半杯酒,心想少喝一點兒估計死不了。

王蚺壓了壓對雄黃酒的厭惡,端起酒杯嘗了一口。出乎他的意料,不但沒有奇怪的味道,酒中反而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誘惑氣息。

那種感覺滑過舌尖,滑下喉嚨,一路滑進肚子裡,王蚺莫名的興奮了起來,對壇中酒平添些許渴望。

他放下小杯,抱起酒罈,忍不住又喝了第二口,第三口……

見王蚺終於放下了對自己的警惕,易定心裡無限歡樂。他不勸王蚺喝,也不勸王蚺不喝,只在王蚺放下酒罈稍作休息之際,伸出手擦了擦王蚺唇邊的酒:&ldo;好喝嗎?&rdo;

王蚺看著他,沒有說話,眼神中已多了一絲迷離。

年夕緊緊地盯著庭院,他十分緊張,王蚺的氣息在快速改變,身後的尾巴再次若隱若現。此前王蚺差事的金子隨著易定的倒地扣沒了,假如這回再出事,霄崢豈不是要切了他的角來抵債。

他只有一個角,角代表了年獸的榮譽,木有角沒自尊。

&ldo;酒里加了什麼?&rdo;年夕問道。天還沒黑,蚺妖尚未顯身,急著將蚺妖逼出來有何意義。

九洛微微揚起嘴角,他聳聳肩:&ldo;不是我釀的酒,我不知道。你要試酒的味道,我實在是愛莫能助。&rdo;

年夕無聲抗議,不許往妖王身上推責任。

面對年獸一副擺明瞭不相信他的神情,九洛嘆了口氣:&ldo;王蚺喝了酒,我的任務到此結束。一會兒,他們去相思谷,你守著他們,別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