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她有法子讓所有人包括店主也那麼以為著,最後只求有人願意收購這把爛鐵,倒貼也沒關係。
成交後,店主才如惡夢初醒,槌胸頓足不休。
好……可怕的女人啊!千萬千萬不要與她為敵。他心中猛喘氣,不敢相信光靠一張嘴就可以這麼強悍。
採買好所有的藥材與布料、棉絮,已過黃昏,城門已關,於是他們便決定在城中住一宿。
將藥材一一分送貧病的人家。由於那些人生的病都挺尋常,當年父親大病時,她看過不少醫書,約略懂得一些藥性,這些還難不倒她。
忙完一切,夜色已墨透,看來又要下雪了。
&ldo;我看到那邊有一間破屋子……&rdo;
他的聲音被她瞪掉。
&ldo;不,咱們住客棧。&rdo;她笑得很甜、很柔,也很不允許反對。
&ldo;客棧?&rdo;他這輩子沒住過那種地方,小時候只有被拎著衣領踢出來的分。
&ldo;我們有銀子,為何不住客棧?&rdo;拖著他,她堅定地往一家看來客人挺多,裡邊也乾淨的店面走去。
一見客人光臨,門房店小二明眼一瞧知道是沒什麼身家的人,但不至於會白吃白喝,倒也算慧地迎上去招呼……&ldo;二位爺,裡邊坐,是要吃飯還是篆…&rdo;聲音中斷於看清那較瘦小的人不是男子,反是一名著男裝且俏麗清艷的大美人而怔住,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全忘了。&ldo;要住宿,也要用晚膳,中等房兩間。&rdo;她坐在靠窗的桌子旁,不理會店小二的呆楞,逕自道:&ldo;先來一道佛跳牆、淡糟炒鮮筍、小糟雞丁,再來一盅清湯魚丸,然後三人份的白飯。記住了嗎?&rdo;美目望了過去,自是一道凌厲的氣勢。
久久才回神的小二連忙應著,迷糊走回廚房,只盼自己當真全記得才好不知為什麼,有人這麼死盯著她發怔。舒大鴻心中硬是湧上一層暴力慾望。怎麼回事?他怎麼可以胡亂揚起欺負人、挖人雙眼的念頭?這是壞人才會有的歹念呀!
忙著清點細軟的季瀲灩沒有發現他的異樣。直到小二把菜全擺上了,她添了碗飯給他:&ldo;喏,吃吃看,正統泉州吃食,以清湯、幹炸、爆炒為主,看看與你們北方人有何不同。&rdo;但舒大鴻並沒有立即接過,反而瞪著立於一邊,雙眼抽筋似的小二,沉聲道:&ldo;你做什麼還站著?&rdo;
&ldo;看看二位還有什麼需要。&rdo;小二的眼光一逕盯著大美人。
稍微瞄了瞄四周,舒大鴻才發現偷瞄她的人比比皆是,才記起一直忘了她是個少見大美人的事實。而他生平絕對不曾有過的火氣正面臨被點燃的境界。
&ldo;下去吧!我們不需要!&rdo;他粗聲說著。
&ldo;是啊,小二哥,請先上樓去清出二間房吧!&rdo;季瀲灩不經意地揮手,全是大家閨秀的風範,不會把粗魯鄙夫的放肆看在眼裡。
直到店小二走了,他才接過飯,大口地吃了起來,心情立即又大好了起來。所以很快地把心中莫名的怪異情緒趕走並且遺忘,當成沒那回事。反正依他的大腦,想一百年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ldo;好吃嗎?&rdo;又給他添了一碗,自己碗中的飯才吃一半。輕聲問著。
他點頭。
&ldo;比起你們北方的菜呢?&rdo;她好奇地問。
他搖頭,吞下好大一口才道……&ldo;在北邊每天蹲在街口喝碗杏仁茶,吃四、五個硬麵餑餑,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