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醒了還能瞪他嗎?
&ldo;我……我那個……你餓了吧?&rdo;他手忙腳亂地捧著油紙包要給她,不料因緊張而失手,油紙包滑出手,以完美的拋物線落在她身邊,並且也滾出幾個已冷的包子。
舒大鴻連忙跑過來,二三大步已在她面前,抓起包子又拍又捏的,一眼也不敢看向眼前的大美人。
這麼近身看他,才知道他的壯碩不容忽視,那種體格幾乎有她的兩倍大。恍然記起昨夜精神渙散時,唯一感受到的飄浮感;在他的臂彎裡,自己猶如是一根羽毛般的輕易被摟抱。她視線由他手中的包子流轉到他臉上,看到了一雙濃眉──這大概是他面孔上唯一值得欣賞的地方,顯見這男人的性格有著剛強的一面,與他此刻的慌亂並不協調。
&ldo;你有何目的?&rdo;她問著。
&ldo;目的?&rdo;他抬頭,不解地重複她的話尾。
&ldo;總會有所圖謀吧?少來那一套什麼悲天憫人的說辭,我不信那一套。&rdo;
&ldo;我做什麼圖謀你?看起來你比我落魄多了。&rdo;他實話實說地指出事實。因為眼前買得起包子的人是他,而她身上恐怕連一文錢也沒有。
她扯高一邊唇角:&ldo;我沒錢財,但女人的價值一向高。&rdo;她雙眼一眯:&ldo;你想得到我的身體嗎?。&rdo;
&ldo;呃?&rdo;多麼偏邪的念頭,他舒大鴻就是有副歪腦筋來轉上八百遍,也不會想到眼前落難女子必須以獻身回報他。以前蹲在廟口聽人說書,所謂以身相許的事每一個大前提一定要恩人是俊男或美人才成,這個慣例他很清楚,才不會破壞規矩哩。於是他覺得有點生氣地反問:&ldo;我沒事要你的身體做什麼?&rdo;
喝,這醜男居然敢嫌她!
&ldo;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好!&rdo;她眼中點了兩盆烈火,聲音拔尖了八度。
&ldo;既不能吃,也做不了什麼工作,我寧願要一隻豬……&rdo;
&ldo;你說我比豬還不如?你-&rdo;截斷他話尾,她霍地起身就往他撲去。活了近十八年,誰敢這麼說她?
&ldo;那個……豬肉挺好吃的!喂,別亂動,你的傷。&rdo;他僅僅伸手一攔,她便落入他懷中,收住她的爪子,全然不知道這女人存心用爪子教訓他。&ldo;當心當心,肚子餓也不必那麼大的火氣,喏,這個包子有豬肉餡,想吃就吃吧!&rdo;
雙眼怒張得圓滾滾,只差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她氣極地吼道:&ldo;誰要吃你死豬肉包成的臭包子!&rdo;話落,檀口一張,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
沒有他的痛呼鬼叫,反而差點咬掉她一口編貝玉齒。老天,這楞子的手臂是鐵鑄的嗎?&ldo;你為什麼咬我?人肉不能吃的。&rdo;他看著手上的印子,不解地問著。他就是不明白這姑娘哪兒不對勁,全身都是火氣,怪嚇人的。
連喘了好幾口,忍下尖叫的慾望,她擠出冷笑:&ldo;好,你提醒得好!說出你的名字。&rdo;&ldo;舒大鴻,你呢?&rdo;
&ldo;季瀲灩!記住,我不會忘了你這一號&ldo;恩人&rdo;!&rdo;咬牙切齒地止住怒氣。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對一個奇笨無比的男人發火開罵,並且結果是對方一點也不明白此刻情況有多&ldo;火爆&rdo;,倒使她像是個無理的悍婦在叫囂。她沒氣昏實在是之前已睡太久了,可是,為什麼她對他的火氣竟是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