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手臂,伴著一聲慘叫,那惡徒滾落馬下;在這種疾速中沒有跌斷脖子,大概也只剩半條命了。
第二個迎上來的匪徒因前車之鑑而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致命的招式,令季瀲灩只得放棄繩,搏命以對。她雖練過幾年防身拳腳,又哪比得過真正的練家子?
險險閃過幾次攻擊,不知丈夫那邊情況如何,而她卻快被失控的馬車震跌出去了。
匪徒飛身上馬車,揮來又是一刀,若她不想身首異處就得選擇跳馬車,不管了!她猛地往後退去一大步上讓刀鋒劃過她裙,當下削落了一大片布料,而她則有了骨頭全摔碎的認命感……
千鈞一髮問,她往下跌落的身子倏地被抱住,往上提縱而升。
驚魂未定地睜開眼,就見著最後一名惡徒被一掌打飛到五丈外的樹上去掛著。
深深吐出一口氣,看向舒大鴻滿是汗水的臉上正溢滿焦急:&ldo;你還好吧?沒事吧?我動作太慢了,對不起。&rdo;
她抖著雙手摟緊他:&ldo;是誰想殺我們?&rdo;
&ldo;我會保護你,別怕。誰也殺不了我們。&rdo;
這種高難度的問題當然不必指望由他來解答,季瀲灩也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
待她心情全平靜後,不難找出支使者。
&ldo;他們都沒死吧?&rdo;她低問。
&ldo;嗯。&rdo;但躺個半年不能下炕是免不了的。就是因為不願殺人才動作這麼慢,否則一手一個的宰掉,花不了什麼時間,也不會讓妻子受攻擊,瞧瞧她……哇!
舒大鴻此刻才發現妻子的裙不見了,光天化日之下露出一雙修長雪白的美腿,僅剩的布料只掩住半截大腿而已,他看得眼光都直了。
季瀲灩順著他呆楞的目光看下去,忍不住嬌叱道:&ldo;登徒子,看什麼。還不快些去把馬車找回來,要是害我著涼了,頭一個不饒你!&rdo;
&ldo;哦!哦!&rdo;他連忙起身要去找馬車,不過跨了幾大步之後,竟又沖了回來,脫下他的外袍給她套上。雖然不會有人看見,但他就是見不得她有任何露出來的肌膚。
這佔有性的舉動惹笑了季瀲灩,大膽地吻了他一下,看他呆若木雞,便道:&ldo;還不快去,呆子。我好餓了。&rdo;
&ldo;哦,好。&ldo;這會兒舒大呆子施展輕功,轉眼間已看不到人。而銀鈴似的笑聲,朗朗地傳送在荒野間,一掃剛才腥風血雨的殺戮戾氣。在明州驛站處,季瀲灩小賺了一筆財。也不是別的,就是把那九名刺客的馬兒收為己有,一匹賣個八、九十兩,品種再好一些的,叫價到一百兩上下也不成問題。有財富入帳,小小安慰了下他們夫妻遭突襲之驚。租來的馬車已損壞了大半,索性買輛更大的來用,以期尚有十日的路程更為舒適。也不過是為了賣馬而在驛站盤桓了一日,那舒大鴻居然能發現一些&ldo;好可憐&rdo;的人。不知道是他天生對貧苦無依的人有感應力,還是平常人容易對孤苦者視而不見,反正她賣馬的小財富至少有一半是貢獻出來了。
在現今經濟狀況許可之下,她並不會去幹涉他施援的物件為何,因為她以前早已與他約法三章了,不能幫年輕力壯、手腳完好的乞丐;不能幫窮,只能幫病苦,也不能隨便聽人哭窮就善心大發,至於他願不願意去遵守就隨他了,反正她撥給他動用的善款也有限。
快到晚膳時刻了,她寫好一些帳目,看向窗外,日已西斜,樓下客棧飯廳已傳來熱鬧的人聲,那些工作一整天的人都湧來這間唯一的客棧吃晚飯了。
她那丈夫今晨捧了二百兩齣門,只盼他回來時尚有一件褲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