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激動，拱手道：&ldo;不不！這一餐當由在下宴請二位，若非二位大力相助，今日小生便無法在長安城內取得功名，光耀門楣。&rdo;

原來今日是放榜日，皇榜公告處已張貼出來七十二名中舉者中，陳立肱高中榜眼。雖然官差尚未敲鑼打鼓前來通知賀喜，但客棧住客中出了舉人，可是件天大地大的事，湧來一大堆道喜的人不說，客棧老闆當下出盡上好酒菜，請榜眼郎享用，並書下一篇文章，好成為客棧招牌。

&ldo;呀！高中了！真是了不起，恭喜你了！&rdo;舒大鴻欣喜不已地叫著，簡直是興奮過度。&ldo;哎！那麼考了第二名能做什麼官呢？&rdo;

已更衣好了的季瀲灩走出來，笑著搓了下丈夫臉頰：&ldo;傻子，登科之後，還得去吏部考試，叫做釋褐試，是授官考試，到時前三名者，還可以進宮面聖哩！不過，陳公子也真是了不起，在全國數萬考生中脫穎而出，為咱們泉州大大的爭光。　恭喜你了。&rdo;

&ldo;多謝。&rdo;陳立肱閃亮的眼眸直視不諱地看她，眼中的仰慕，再也藏不祝

也許……他可以……

覷了一日空，季瀲灩偕同夫婿出遊洛陽，既是陪都，其繁華喧鬧，自也不遜色於長安城。

是春天了，百花冒出枝頭，含苞待放，一片麗色在青翠中勃發，生趣盎然。

&ldo;再二日咱們就要回泉州了，你可還有什麼事沒忙完？&rdo;季瀲灩望著茶亭外的景緻，品著香茗，邊看著丈夫毫無情趣的牛飲，心中只覺可愛率真得緊。

呷了一大口甘潤的茶，他丟了幾顆花生入口，一腳踩著凳子道：&ldo;沒什麼事了，我想陳貢生的授官試定也可以謀到好差事，日後用不著咱們擔心了。&rdo;

&ldo;我還以為你這大善人會擔心他到結婚生子哩。你呀，老是做得太過頭，教人生氣。&rdo;他連忙申辯：&ldo;我近來已有改變了，你看你生氣的次數已減少許多。&rdo;敢情他老兄以太座的臉色為行事準則。

季瀲灩好笑地在桌下踢了他一腳。真是的，說得好像她是一個惡婆娘，專門欺負他似的。

&ldo;呸！你要是會改變，我看水牛也會飛天了。&rdo;

&ldo;水牛會飛天嗎？&rdo;他呆呆地問。

&ldo;不會。所以你也是死性不改。&rdo;看著桌上東西已吃得差不多，她招來茶房會帳。

夫妻倆走向停放馬車的地方，季瀲灩才想起什麼道：&ldo;哎呀！我剛才叫茶房代我包一隻烤雞忘了拿，你先去駕馬車到前門，我過去拿。&rdo;

&ldo;好。&rdo;見妻子跑遠，舒大鴻走向馬車。

放眼望去，他們新買的這輛馬車既堅實也華麗，雖然沒有塗金抹銀的，但上好樺木製成的車身，不僅木質本身有白中帶黑的美麗斑紋，加上精緻的雕刀，刻劃山水景色，硬是在眾馬車中脫穎而出！平凡木板馬車就不必說了，其它塗金漆披紅褂的馬車看來也只是俗麗而已。

嗯，還是他老婆的眼光好。他非常有榮幸地挺起胸膛，給馬兒抱來一束青糙吃，待它吃完就可以上路了。

遠處有一對夫妻吵吵鬧鬧地走過來，身後還拖著二三個流鼻涕的小孩，正放聲大哭不已。在這邊看馬的馬夫們全轉頭過去看，就見著矮小且不耐煩的丈夫，以及身邊肥壯且邋遢的妻子，不知為了什麼在爭吵，聲音大到只怕連老天爺都得捂上耳朵了，而身後那三個小孩更助長其聲勢；由衣著來看，就知道是市井鄙夫婦，沒什麼好側目注意的。

他們一家五口走向最角落的破舊馬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