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顯眼的位子用飯,一柄長刀明晃晃的置於桌上,正是那晚重樓與之交手過的田伯光。林平之微微一笑,頗有些他鄉遇故交的感慨,便走到田伯光的桌子旁邊,與田伯光坐了一桌。
田伯光看到林平之,先是一愣隨之也有些欣喜,便開口說道:“謝兄,當真是好巧啊。”看到林平之笑著點點頭,那田伯光便接著道:“那晚在下直接回了客棧,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樓兄家中招了劫數,心中當真有些懊悔。早知道那晚就應當隨兩位一起了,也可能幫上樓兄一些。”
多日來林平之趕路之餘就是在盤算著重樓家的那檔子事,知道重家對上了日月神教是十死無生的,只希望重樓能逃得小命。要是重家真被滅了個乾淨,等他林平之練好了功夫,再幫重樓把仇報了也就是了,心中的悲傷已經淡了好多。
他現在還鬱郁不歡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自家的實力不行,還有就是他本人的功夫也不咋地,魔教眾人在他一直以來的優越上感踩了幾腳,讓他受了些刺激而已。林平之知道田伯光說的是漂亮話,就算田伯光跟著兩人衝回重家去救人,他敢不敢跟魔教護法動手都是兩說呢,何況他就算出手也算不上太大戰力,最大的可能還是和林平之一樣,被擋在重家大院之外。
雖然心裡轉著念頭,但林平之還是對田伯光笑道:“如此,在下便替阿樓多謝田兄了,看來我還是沒說錯的,田兄當真是個漢子,哈哈。”田伯光也是呵呵一笑,不再多說。
兩人吃飽喝足後,林平之便抽出了重劍,對田伯光道:“田兄,那日我與阿樓奔回他家,在他進了他家院子後,我卻是被那帝近川擋在了院外,讓我好生鬱悶。今日碰到田兄卻是正好,田兄來陪我過上幾招,也算磨磨我的劍法。”
田伯光先是一愣,接著便長笑道:“好,謝兄既然能與那神教的金袍護法過招,想來是身懷過人的技藝,那日與謝兄沒交上手卻是遺憾,正好今日你我二人過上幾招。”說著便揮刀衝了上來。
林平之邀戰田伯光本就是想多積累些交手的經驗和舒舒心中鬱氣,當下便一腳踢翻了桌子,狂輪重劍砸向田伯光。林平之的內力深厚,全力運使重劍之下威勢更勝田伯光幾分,逼得田伯光只能左右躲閃。飯館中的其他客人看到有人在此動手,當下便抱頭衝出了飯店,但也有不少好事之人,躲在牆角或是二樓看著二人過招。
田伯光行走江湖十多年心氣高傲,這上來就被年紀輕輕林平之砸了個左右閃避,雖然知道林平之這種狂猛招數使不了多久,但還是心中來氣,當下便使出快刀,連砍林平之雙肩和下腰,要逼得林平之回劍退守。並同時叫道:“謝兄,當心了。”
至那日與帝近川過招後,林平之就發現衡山劍法雖然奇異詭詐,但在二人功夫相若之時,想靠著招式勝過嵩山或是武當這種堂堂正正之師卻是很難的,就算對上了泰山派那種厚重的劍法,也難以在一時之間攻下,雖然不會敗,但也沒法取勝,只能像那晚一樣,被人家堵在院外乾瞪眼。所以林平之近來除了研究莫大給的小冊子,學習幾招新的衡山絕技和練習五神劍中的鶴翔紫蓋外,就是在研究怎麼使用手中的重劍。當日帝近川的太極劍雖然守得是水潑不進,但二人的功夫畢竟相差不多,要是林平之能用手中重劍以狂雷之勢行以點破面的攻擊,還是有希望攻破帝近川的防守的。
當下林平之便使出了近日研究出來的套路,先是一招一往無前的天柱式,這招正是那日趙景想用來當胸刺穿林平之的招數,不過不得不說,單以這招天柱式而論,以重劍使出卻是更勝細劍好多,更能散發出那種一往無前有敵無我的搏命氣勢。林平之也同時朗聲道:“田兄放心,在下沒那麼容易掛掉。”
田伯光看到這彷彿要拼命的一劍,不禁大皺眉頭,當下腳步連轉,轉到林平之身側,一刀砍向林平之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