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藝見他對這句話的反應速度這麼快,沒有馬上開口,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於曉和。 於曉和被她盯著有點發毛,又判斷不出來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一時之間表情裡充滿了困惑。 “柴堯教你的詞兒吧?如果我們說什麼,你就用什麼固定的話來應對我們,看樣子之前背得挺熟練,方才反應挺快的。”過了一會兒,寧書藝對他點點頭,用誇獎的語氣對他說,“就是美中不足,一旦我們的反應跟你們預先演練過的版本不太一樣,你就接不上了。” 於曉和的臉又紅了,看起來有一點憤怒,但更多的是窘迫。 很顯然,他被寧書藝給說中了。 “我知道,現在我們跟你說柴堯騙你,利用你,你也聽不進去,也不願意相信。”寧書藝看他這副樣子,很明顯是被自己說中了真相,所以有些慌了神,趁勢說道,“這樣吧,我們帶過去,讓你親眼看看、親耳聽聽柴堯是怎麼說的,好不好?” 於曉和一愣,立刻點了點頭,一聽到能夠去看到柴堯,他好像一下子就又找到了主心骨兒似的。 羅威上前把於曉和從椅子上拉起來,這個動作可能一不小心拉扯到了他肩膀上的傷,於曉和惱火地嚷道:“你碰到我傷口,弄疼我了!” “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羅威這會兒瞧他那模樣也有些火大,搡了他一下,指了指霍巖包紮好的手,“你那狗一口把我們同事的手咬穿的時候,你不知道會疼?! 你把刀衝著人家就甩出去的時候,你就沒想過真的被紮上了疼不疼? 你的狗把三個大活人活活咬死兩個,還有一個到現在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你怎麼不去問問他們疼不疼?!” “他們活該!他們虐狗!”於曉和臉紅脖子粗地頂回去,“我看不慣你們幫著那些虐狗的壞人!你們跟他們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所以你們也活該!” “對對對,你就會這麼幾句是不是?柴堯沒教你的你就一句都不會說了?!”羅威都快被他氣笑了,“狗是你家人,是你朋友,有人傷狗你就氣得必須弄死對方不可! 那這也是我同事,我朋友,不是家人也跟家人差不多了,你把他們倆弄傷了,我是不是也得現在就弄死你?!” 於曉和被他這麼一說,又接不上話來。 “行了,走吧。”霍巖一直沒說話,只是看著於曉和的眼神有些冷,他已經快要沒有耐心聽於曉和那些毫無三觀可言的話了。 三個人帶著於曉和穿過走廊,來到另外一端,這邊是柴堯所在的審訊室。 由於柴堯十分狡猾,所以“待遇”也格外高,特別給他安排了一個套在辨認室裡面的審訊室。 於曉和被帶到辨認室裡,透過單透玻璃能夠清楚看到坐在裡面的柴堯。 辨認室裡的聲音是沒有辦法被裡面的人聽到的,但是審訊室裡面的說話聲,辨認室裡卻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柴堯坐在審訊室中,滿臉都寫著無奈,似乎打定主意要跟齊天華他們耗到底似的,只不過他時不時調整一下坐姿,洩露了他此時此刻被極力壓抑著的焦躁情緒。 寧書藝對霍巖點點頭,霍巖頷首,站在於曉和身邊沒有動,寧書藝則離開辨認室,從另一側審訊室的門推門而入。 柴堯一看寧書藝進來,目光直接就落在了她臉上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上面,眼睛一亮。 “寧警官!你來的正好!咱們之前不是溝通的挺好的麼!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同事他們搞錯了吧?怎麼還能懷疑上我了呢!”他對寧書藝說,說完之後,又好像剛剛發現寧書藝臉上的傷口一樣,“哎呀,你這臉上是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是遇到什麼事兒了麼?” “沒有,騎車摔了,被樹枝刮的。”寧書藝回答得極其自然,完全聽不出半點作偽,“你還在這兒負隅頑抗呢?於曉和可什麼都告訴我們了!” “寧警官,怎麼連你也這樣呢!”柴堯笑了笑,“你怎麼也拿這個人來詐我幹嘛呢,我又不認識這個人!” “‘也’?”寧書藝看了看他,扭頭問一旁的齊天華,“你們方才問他於曉和的事兒了?” 齊天華擺擺手,朝監控攝像頭指了指:“影片為證,我們半個字沒提於曉和。” 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