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這個傅攸寧,性子軟弱,功夫三腳貓,查案只能給人做副手,追捕緝拿這類事上也未顯出什麼過人之處。總之就是一整個的平庸。
看她今日這樣子,定是原本並不知她的案子已被人搶走了。
實際上此事在前兩日就已有風聲,連他這個還在程正則管轄下的新人都多少探到些訊息了,正主卻像毫無察覺。臨了最後一個得到訊息不說,竟也沒問一句是誰搶走的。
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從東都分院一路混到帝京總院,竟還混了個總旗的。
今日演武場的氣氛有些怪。
&ldo;索大人,羽林的人這是怎麼了?&rdo;站在場邊迴廊下遠遠看熱鬧的傅攸寧向並肩而立的索月蘿請教。
光祿羽林的人大多出身行伍,一向在演武場大亂鬥中都很積極,可今日這般近乎失控地爭相朝繡衣衛的人挑釁,已捉對打了七八場仍興致不減,這極為少見。
索月蘿清冷的眸子淡淡掃她一眼,唇角隱隱笑意顯著有些高深:&ldo;你不知道?&rdo;
我要知道我還問啥?傅攸寧被她笑得滿腦子漿糊。
擂臺上又一回合捉對廝殺已結束,光祿羽林勝。
在眾人的起鬨中,擂臺下的孟無憂得意地轉過頭來,哈哈大笑沖尉遲嵐挑釁地喊過來:&ldo;尉遲大人,你繡衣衛到底還有沒有能打的了?&rdo;
光祿府五日一次的合兵武訓旨在練兵,羽林與繡衣衛的擂臺切磋也是點到為止,只要面上不傷和氣,一向也沒什麼拘束。孟無憂本就是一到演武場就盡情放飛自我的,今日不知是有什麼好事,挑起頭來格外起勁。
雙臂環胸靠在廊柱上的尉遲嵐立時睏意全無,騰地站直了,漂亮的桃花眸裡帶著火氣朝孟無憂噴回去:&ldo;既孟大人今日興致這樣高,那繡衣衛怎能不陪著共襄盛舉呢!&rdo;
傅攸寧好奇地瞄了尉遲嵐一眼,見他轉頭挑眉,便順著他的目光往索月蘿看去。只見索月蘿不緊不慢地調整著袖口護腕,眼簾輕垂,笑意森然。
嚯,這是要關門放索大人了。
孟無憂到底還沒真瘋了,見狀立馬嚷嚷起來:&ldo;不過是羽林弟兄們和繡衣衛同僚切磋,讓索大人上來未免欺負人吧?&rdo;
演武場的個人對戰旨在激勵鬥志,將官們甚少親自參與。偶爾眾人起鬨,雙方將官們出來應個景倒也不奇怪。只是索月蘿下手一慣黑,旁人又不敢真同她拼命,因此羽林的人對索月蘿確有些忌憚。
&ldo;孟大人官銜比我還高著半級呢,我都不怕你欺負人了。&rdo;索月蘿遠遠盯著孟無憂,那意思是要請孟無憂親自下場了。
眼見今日的打擂即將上升到雙方將官層面,光祿羽林右將韓瑱果斷走向孟無憂,試圖阻止他的挑釁。
可孟無憂哪裡是韓瑱勸得住的,立馬跳著腳沖尉遲嵐吠道:&ldo;尉遲嵐你的臉掉地上了,快撿起來!索月蘿是你繡衣衛的鎮場之寶,現下叫我同她打……你田忌賽馬啊?!你怎不讓傅攸寧出來同韓瑱打?&rdo;
滿場的鬨堂大笑,光祿羽林的人使勁起鬨,繡衣衛的人又氣又惱。
韓瑱一把鉗住孟無憂的右臂,滿臉都是&ldo;真想打昏他再扔地上踩兩腳&rdo;的微惱。
索月蘿翻了個白眼,低聲道:&ldo;有病。&rdo;
傅攸寧滿心疑惑地撓撓頭,心道怎麼莫名其妙就關我的事了?
&ldo;孟無憂你臉掉地上摔得稀碎都撿不起來了!&rdo;一向做人不吃虧的尉遲嵐立馬伸手指著孟無憂,也跳腳回吠,&ldo;你才田忌賽馬!你還鄒忌諷齊王納妾呢!有種你讓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