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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大哥哥,你不要生凌哥哥的氣了,好麼?”薩如拉眨巴著小眼,可憐巴巴的哀求。

“哼。”宇文朗不答,但是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即使薩如拉是個孩子,也能一眼就看出來。

“凌哥哥他很慘的。外面有些大人不知道,以為他是和凌姐姐私奔來這裡的。我是聽阿哥和嫂子議論,才知道真相。凌哥哥家裡原本是貴族,家裡的錢很多很多,多到足夠買下整個萬驥盟的馬那麼多。在凌哥哥很小的時候,被壞人陷害,全家上下,只有凌哥哥一個人逃了出來。後來他認識了凌姐姐,兩人相依為命。不過還是有大惡人盯上了他,逼得他自殺,逼得他不得已逃出了晟國。我想凌哥哥會討厭你,說不定是因為你長得像那個大惡人。”

“那又如何?”宇文朗站了起來。薩如拉愣愣的看著他。

“那又如何?”宇文朗的聲音冷冷的,“壞人也罷,大惡人也罷,這些都與我沒有一點關係!他這樣整我,我是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宇文朗說完,拿起腳來便走了。只剩下薩如拉一人一臉憂鬱地看著他的背影。

之後,宇文朗果然扛著鏟子四處幫人清理馬圈,飯也是東一家西一家的蹭。每到夜幕降臨,他才像幽靈一樣飄回琴的家,擠在狹小的書堆裡睡覺,平日裡也聽不見他的抱怨。寒霜覺得有些不妥,每每和琴說宇文朗的情況,琴總是搖搖頭,懶得管。

正文 十二、抹不去的傷痕

這樣的情況直到幾天後的一個早上才結束:下大雨了。

不是宇文朗不願意去冒雨幫忙,而是雨水自動能幫人家把馬圈清理乾淨,用不著他去打掃。於是宇文朗便只好窩在書堆裡,百無聊賴地以手託著下巴看看帳篷外延綿的雨幕。

正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馬蹄聲。宇文朗站了起來,剛想看個究竟,就看見那邊琴帶著斗笠和蓑衣,牽了一匹白馬出來,跟著來人拍馬便走。

是出了什麼事情了麼?

哼,管他!天大的事情,也得我回了晟國在說!

宇文朗躺下來,嘴裡叼著草,翹著二郎腿看著帳篷的穹頂。

琴一直到傍晚時才回來,她是一個人回來的,寒霜在帳篷外面接她。

宇文朗站起來,冷冷地看著琴:這是盯著仇人的眼神,一旦他心裡有想對付的人,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那人。

放好了馬,寒霜回來扶著琴。今天的琴看起來和平常有一點不同,平常的她都是風姿颯爽的,今天卻倚著門,半天不動一下。

寒霜扶著琴的胳膊,琴卻緩緩抽了回來。琴自己想進門,鬆開扶著門的手,向前邁了一步,卻支撐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

“兒!”寒霜趕緊上前扶起她。“沒事,寒霜,我沒事。”從她帶著的斗笠之下,宇文朗清楚地看出來她的嘴唇是白的。

然後琴就被寒霜扶進去了。宇文朗冷笑一聲。活該!

深夜。隔著帳篷。宇文朗能清晰地聽到隔壁琴地聲音。

“是我地錯!”琴沉痛地道。“一切都是我地錯。都怪我!”

“怎麼會是你地錯呢!”是寒霜地聲音。“你去地時候。那個少女已經被狼咬斷了脖子地經脈。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

“是我地錯!如果我能早一點去地話……對。就早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也好。說不定就能救她!是我沒有趕過去。都是我地錯!”

“別再自責了。發生了這樣地事。是我們誰也不想看到地。”

“是我地錯!是我沒用!我親眼看著她在我面前嚥氣,我手上沾滿她的鮮血,可是我救不了她!我真是沒用,我真是該死!”

那是,哭聲?

臭屁大夫他,竟然哭了?

“兒……”

“她還只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