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吉望向蘇季,問道:“白狼生前可曾見過你?”
蘇季答道:“我們在望仙樓曾有過一面之緣。”
“嗯,那應該錯不了。”
武吉自言自語地說著,旁邊不明就裡的弟子們感到莫名其妙。
“白狼死前曾留有遺言,要把內丹留給自己的師弟,想必他所指的就是你。”
語聲中,武吉把丹盒遞到蘇季面前。
望著自己苦苦尋找的丹盒,蘇季激動不已,甚至感到不可思議,同時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去盜丹,而是主動承認來這裡的目的,否則必將追悔莫及。激動地接過丹盒,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嘴裡激動地沉吟著:
“有救了……狼兒總算有救了……”
姜凌心有不甘地上前一步,問武吉:“這裡明明還有別的師弟,為什麼一定指的是他?”
武吉答道:“白狼得我觀心術真傳,只要看見阿季就會知道他是紅枝的兒子。白狼與紅枝情同手足,除我之外再無親朋,自然會把內丹留給師妹的兒子。”
姜凌秀眉微蹙,心想白狼所指的師弟若真是蘇季,就說明他早知道武吉會收蘇季為徒。既然連白狼都可以洞穿人的心思,那武吉這個做師父的一定早就清楚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如此看來現在的一切早已是註定的結果。
“可笑,真是可笑。”姜凌幽幽地說道,絕望地垂下頭。想到曾用辛苦得來的法寶換取的是一無所獲的結果,她越想越覺得現在的自己可悲。
牛竹湊上前去,關心地問道:“師姐!你怎麼了,師姐?”
“什麼師姐?什麼師父!只是把我當猴耍罷了!”姜凌突然抬頭瞪向武吉,旋即盯著蘇季,憤然質問道:“但凡有種的男人,都是信守承諾,說一不二。你曾答應幫我做三件事,可還記得?”
說到“男人”二字的時候,姜凌故意加重語氣,顯然在給蘇季施壓。
“當然記得。”蘇季直視姜凌的眼睛答道。
“好!那我現在要你做最後一件事,立刻把你手中的內丹給我!”
武吉微微闔目,默默觀察蘇季的反應。
蘇季沒有猶豫,輕輕把丹盒放在地上,後退七步,使自己和姜凌相對丹盒的距離相同。
“姜凌,你若能比我先搶到,白狼王內丹就是你的。昨天你說要憑本事拿,現在是時候了。”
“哼,還是算了吧。”姜凌的神色黯淡下來,苦笑道:“就算你想公平競爭,你師父也不會讓我這麼做!”
蘇季目光炯炯,認真地說道:“白狼王內丹現在是我的!給誰自然我說了算!”
姜凌望了武吉一眼,見他點了點頭,已然同意不會插手。
牛竹一臉茫然,完全搞不懂這兩個人到底要做什麼。
虢翰卻已經看得很明白,不禁眼睛一亮,較有興致地說:“嘿!你們要爭丹?這個好玩!我幫你們喊開始!”
丹盒兩旁對峙的兩人各自遞給虢翰一個眼神,表示欣然同意。
姜凌持扇的手微微握緊,彷彿只要聽見一點動靜,便會立刻如一支離弦的箭般衝出,配合上玄裂隙的法門,自信當今很少有人能及。
牛竹一臉茫然,以前總見姜凌和蘇季在一起討論事情,認為這兩人的感情很好。可是現在見二人針鋒相對,讓他摸不著頭腦,只覺面前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旁邊看熱鬧的虢翰,自然不嫌事情鬧大,見兩個人已經準備好,突然一聲大喊:
“開始!”
語聲落地,剎那間一片死寂!
奇怪的是,蘇季沒動,姜凌也沒有動。
虢翰開始納悶,明明自己特意喊得很大聲,這二人為何充耳不聞,一動不動?
牛竹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