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 王蘭芝頭疼得不行,一陣犯暈。 她不是死了嗎?從18樓的天台被人推下來,摔得血肉模糊。 費力坐起來,倚在床頭,看看自己的手,白嫩的手雖有一些做農活留下的繭子,可是跟後來自己粗糙的手完全不一樣。 看看所處環境,沒有天花板的房子,直接就是木質橫樑,還能看到上面厚厚的一層稻草,這,怎麼這麼像老家的房子。 她現在躺的床,還有自己的書桌、衣櫥,一切都很熟悉。 大禮櫥自帶的鏡子上,映出她此刻的容顏,這才注意到此時她還是長頭髮,鏡子裡的樣子儼然是她17、8歲時的樣子。 跌跌撞撞的下床,顧不上昏昏沉沉的腦袋,站在鏡子面前,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臉蛋,水水嫩嫩的,充滿膠原蛋白。 不是後來那個受盡苦楚,飽受滄桑的人。 她這是?重生了? 吱嘎...一聲推門的聲音響起,打斷她的回憶。 王蘭芝轉頭看向來人,是她的大哥——王建國。 “小妹,你醒了?太好了,你這一摔可把咱娘嚇壞了,咋不穿鞋站在地上!你這丫頭!” 此時的大哥看起來還是對她疼愛有加的,絲毫看不出是後來陰謀算計的ZF高官。 王蘭芝低頭掩下眼中的思緒,淡淡的情緒不高的樣子。 王建國只當她是受傷之後的萎靡,毫不在意。 “你說說你,那麼高的牆,你說跳就跳,可把我們嚇得不輕!”王建國飽含擔心又略含責備地說道。 王蘭芝回想一下,記憶中好像是有這麼一次,她跟村子裡的小夥伴在山上摘酸棗回來,碰上村子裡的傻子“如意”發瘋,追著她跑要她給他做媳婦。 嚇得一群女孩子四散而逃,如意人雖然傻,可他分得清好看難看,只追著自己跑。 慌不擇路之下,跑到村子裡的廢墟之上,那本是村子裡的地主老財的房子,以前修建的很是氣派,就連圍牆都是青磚大瓦的,高大結實。 後來鬥地主 ,家被打砸的不成樣子,高牆被推倒,就剩那一塊廢墟,日積月累下來,在牆下地基上堆成一個大土堆,成了村裡小孩玩耍的基地。 如意笑嘻嘻的跟在她的身後,喊著:“媳婦,媳婦,娶媳婦,嘿嘿嘿。” 平時王蘭芝跟正常時候的如意也說過話,沒有今天看起來這麼嚇人。 她當時站在土堆上,看著腳下的高強,緊張的不行,“你別過來啊,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那個如意傻乎乎的,這時有些清明似的說:“你跳呀,你跳呀,你不敢,嘿嘿嘿...” 王蘭芝一激動,竟然直接跳下去,接下來就不省人事了。 現在回想起來,只記得當時暈過去了,後續嚇得不輕,再也不敢去那邊玩了,也沒心思知道後續的事情。 “我跳下去之後,咋回來的?”王蘭芝現在想知道後續。 王建國也不含糊,“幸好有路過的解放軍救了你,把你送回來,不然那如意發瘋一般人還真不敢上去。” “鎮上來人把如意拉走了,不知道是幹啥的。那倆解放軍同志,那身手,真不是蓋得,要是我也能驗上就好了。也有那身手,霍霍huo。。。” 老家附近的確有一個部隊駐地,離著村子很近,只是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搬走了,只留下一個空殼子,後來改革開放後,賣給車廠,也帶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 說來當時不懂事,醒來後,也沒有去謝謝人家解放軍同志。 要是她真的被傻子如意得逞,都不用得逞,只是被摸摸碰碰的話,流言蜚語都能要了她的半條命。 頭還是很暈,“我頭很暈,很難受,你出去讓我靜靜吧,哥。” 王建國還想再說什麼,看她的確很難受的樣子,不再說什麼,點點頭要出去。 那個小廢墟是村子裡孩子從小玩到大的,現在還有不少孩子在那邊玩,還有孩子在那邊比膽量,就比敢不敢在她跳下來的位置往下跳。 她也玩過,只是沒有一次敢跳的。 她的小夥伴們,倒是陸陸續續跳下去玩過,有的還摔斷了腿,嚇得她不行,這次只是腦袋暈暈的,還算幸運的。 村裡的孩子都是這樣跌跌撞撞長大的,連醫生都不用看,只要沒流血沒傷口,都不算啥大事。 現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