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拉著沈燁霖在一邊說話,“營長,這瓷碗又貴又不好儲存,嫂子買這麼多......” 剩下的他沒有繼續說,沈燁霖也明白。 一套白瓷餐具罷了,蘭芝喜歡就買,他的津貼攢了就是留著給蘭芝用的。 路二狗是從山溝溝裡出來的孩子,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瓷碗,一不小心碎了,那得心疼死。 蘭芝可不管這個,家就要有個家的樣子。 等東西買的差不多了,沈燁霖讓路二狗兩人往車上拿過去,他帶著蘭芝往三樓去。 三樓都是一些小巧精緻的商品,沒有工業票是很難買走的。 徑直來到鐘錶櫃檯,沈燁霖拿著這個月新發的津貼,仔細挑選出一款上海牌的女士手錶。 腕帶是帶著淡淡的粉色的,錶盤精緻小巧,戴在蘭芝的手上很好看。 蘭芝也很喜歡這款手錶,找出手錶票來,價格一共是一百二十二塊錢。 沈燁霖拿出錢來,果斷買下來。 這個小巧好看的手錶,算是他們買的東西里面最貴的了。 攢了這麼久的錢票,只有真正花出去了,才覺得錢掙得有意義。 咂摸一下嘴,感覺渾身舒暢,看著其他的工業品,再看看蘭芝。 請示道:“芝芝,再看看別的?有你喜歡的嗎?” 搖搖頭,這個男人有些瘋狂,花錢會上癮的。 拉著沈燁霖往軍用吉普走,他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的。 下來的時候,看到有賣糖果的。想著他們辦酒肯定會用到。 還有一些水果乾,比罐頭可強多了。 每樣都來了一點,又是一筆不小的的支出。 路二狗早就等在軍車旁,幫兩人把新買的東西放進去。 少買一點少買一點的,還是買了不少的東西,幸虧軍用吉普空間夠大,不然還真裝不下。 蘭芝戴上新買的手錶,看看時間,過去民政局也差不多了。 還是上午的那兩個女同志,這次很明顯的熱情不少。 現在沒有聯網那一說,全都是人工來的,蘭芝已經成年,改名只要自己願意,拿著戶口本,原來的那一頁換上一個新的。 因為結婚後戶口關係轉到沈燁霖這邊來,直接把原戶口本上的屬於她的那一頁去掉。 結婚證和改名同時進行。 蘭芝全程都很緊張。 先辦理了結婚登記,沈燁霖的軍官證,還有蘭芝的介紹信等身份證明都交上去。 蓋上民政局的章,一張獎狀似的結婚證拿在手裡,還有些不真實。 沈燁霖全程跟著蘭芝的腳步走,看著結婚證傻乎乎的笑。 而蘭芝更多的是輕鬆。 今天開始,才真正是她的新生。 在郵局把舊的戶口本給老家寄回去。 又寫信告訴父親蘭墨她結婚的好訊息。 此時才不過下午兩點鐘。 回去的路上,路二狗興奮的看著自己的新名字——路小軍。 整個人渾身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叫蘭芝也忍不住跟著了起來。 坐在她身邊的沈燁霖,靠的近近的,能感受的蘭芝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喜悅。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是對方的影子,還是蘭芝抵抗不住男人的火熱視線,率先移開眼光。 回去的路程明顯感覺快起來。 下午6點多,嫂子們吃完飯,剛抱著孩子們來到家屬院門口遛彎,就看見一輛軍用吉普開了進來。 大部分嫂子也沒當回事,繼續聊著家屬院的八卦。 倒是有眼見的嫂子,認出來,“那不是團長很寶貝的車嗎?是團長家的?” 另一個抱孩子的嫂子說:“看著不像,團長可是很寶貝他那個車的。” 隨便說了幾句,就繼續聊些別的。 要說這幾天最熱鬧的,還是一營沈營長和他的愛人還有妹子的事了。 “聽說那個沈明月不是沈家親生的孩子,要我說,從小一起長得的,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不比那鄉下女人強。” 家屬院一大半的嫂子都是農村來的,一聽這話立馬不願意了。 他們只是愛看熱鬧,可不是傻子。 立馬吵吵起來。 剛剛說那話的城市嫂子立馬不吱聲了,無產階級光榮,她懶得爭論。 扭頭看了看家屬院,暗自嘆了一口氣,她可是後悔來隨軍了。 大西北,一望無際的戈壁草原,荒涼又偏僻。 她一個城市戶口,家裡父母疼愛,有商品糧吃。真是虧大了。 蘭芝絲毫不知道因為他們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