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輸了就徹底輸了,啥也沒有了。
王翦臉色平靜,沉聲的說道:“傳令下去,休整三日。”
他已經提前從洛言那邊得知了計劃,如今看到趙國邊防異動,便是清楚這是計劃開始了。
這場包圍李牧的大網即將展開,還是趙國自己人乾的。
想到此事,王翦心中也是有些唏噓,他其實挺渴望與李牧正面一戰,可交戰一個月有餘讓他明白,他無法強行突破李牧的陣線,繼續這般除了耗費秦國國力,毫無意義。
李牧不除,趙國難滅。
蒙恬有些意外,但不敢違背軍令,拱手應道:“諾!”
王翦卻是看著趙國的方向,緩緩的低語:“可惜了。”
戰爭的勝負有時候看的不僅僅是戰爭本身,還有戰爭以外,朝堂爭鋒。
單單會打仗,不一定能穩贏。
甚至有可能贏家也會變成輸家,這是王翦從白起身上得到的經驗,當年武安君白起何等的無敵,不照樣死了,他王翦不會成為白起那樣的人,更不會步他的後塵。
……
只是半天,大半疲憊的北境士卒皆是被替換了下來,同時這一處戰線被春平君掌控。
李牧讓春平君固守五日,便是親率一隻親衛隊前往武城,至於那些疲軟不堪計程車卒暫且留在這邊修整,待情況穩定幾日再陸續調往武城,以武城城牆足以抵擋秦軍一段時日。
這也足夠給李牧喘一口氣的時間,思索接下來怎麼走。
李牧想的很美好,可他卻低估了別人殺他的心思,剛剛從前線撤走數十里,他便是遭遇了“秦軍”的截殺,數百名身著秦軍黑甲計程車卒圍殺了過來,似乎早有埋伏一般,對李牧以及他率領的數十名親衛發動了圍殺。
比起對付司馬尚,對付李牧的人馬翻了數倍,且做足了功夫,竟然連秦國勁弩都是搞來了。
三輪弩箭過後,便只剩下李牧一人艱難的站在原地,手執長劍,渾身散發著鐵血般的煞氣,冷冷的盯著四周,最後鎖定了一個方位,聲音低沉且沙啞的說道:“沒想到,春平君竟然也與你同流合汙了,你們竟然敢通敵賣國!”
“不愧是大將軍,這般都能讓你察覺。”
郭開顯然也不是藏頭露尾之輩,聞言便是抬手製止了準備動手的秦軍,嘴角掛著一抹陰測測的笑容,在掩日的保護下,緩緩走了出來,只是眼中也是有幾分驚懼,這李牧當真實力超絕,面對秦國勁弩竟然也能擋住。
不可思議。
未曾練過武的郭開顯然不清楚宗師級意味著什麼,要不是此刻四周有著近五百名秦國精銳結陣鎮壓,他估計連李牧的氣機都撐不住。
那股常年征戰養出來的殺意可不是一般人能頂得住的。
不過郭開也是無知者無畏,目光不無嘲弄,冷笑道:“大將軍可曾想到自己有今日?”
“我只是未曾想到你會如此愚蠢。”
李牧死死的盯著郭開一會兒,隨後緩緩閉上眼睛,握緊了手中的鎮嶽,用著有些不知道是自嘲還是苦澀的語氣,低聲說道。
他根本無法理解郭開這等舉措有何意義,朝堂爭鬥也就罷了,竟然連通敵賣國都幹得出來。
堂堂趙國相國竟然協助秦國,將數百名精銳士卒送入趙國腹地,還在這邊形成了必殺之局,坑殺本國的大將軍,難道自己死了,郭開就能得到什麼好處不成?
他想過趙國無數滅亡的方式,可萬萬沒想到,趙國會滅亡在這群小人的手中。
還是以這種可悲的方式。
尤其是春平君,堂堂趙國公子,竟然也幹得出賣國的勾當。
當真是嘲諷。
“將死之人,嘴巴還是這麼臭,大將軍,郭開今日便親自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