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近距離望著男人深邃如海的眸子,他的眼神中有著似曾熟悉的傲慢和不屑,也燃燒著強忍的怒意,她突然覺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心冷。
這些日子以來,榮景年在工作上對她的提攜,在生活上對她的照顧,她不是沒有觸動的。她對榮景年的感情也會有些矛盾,既感激他對自己的指導,給她展露頭角的機會,但也無法忘記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讓她受過的傷。
她以為經過一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她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也取得了有目共睹的進步,榮景年或多或少已經改變了對她的偏見,可是事實證明,這個男人的傲慢和偏見是深植於骨子裡的,即使她再怎麼樣努力,也改變不了他對她的印象。
白露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不想再多做解釋,嘲諷的勾了勾唇道:&ldo;既然你只願意相信你相信的,那我也不想多費唇舌了。反正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rdo;
榮景年眉心緊皺,白露這副自暴自棄的神情讓他感覺有些不適:&ldo;我可以聽你解釋,只要你說,我願意聽。&rdo;
白露嗤地一聲冷笑道:&ldo;我為什麼要跟你解釋?你是我什麼人?就算我跟凌學長有什麼,那也是我跟他的事兒,與你何干?&rdo;
酸妒再次湧上心頭,榮景年臉色鐵青,點了點白露的的眉心道:&ldo;很好,很好,你終於承認了,說明我沒有冤枉你。&rdo;
&ldo;我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區別,你反正已經這麼認定了。隨便你怎麼想,我不在乎。&rdo;白露頓了一頓,&ldo;榮老闆,我暫時就職於貴公司,你是我的老闆,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會做好。在工作上我會全力配合,盡到我應盡的責任,但是請您不要忘了,在工作以外,我還是一個獨立的人。我願意跟誰來往,那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過問和干涉我的私人感情,更不應該跟蹤監視我,我又不是個囚犯!&rdo;
&ldo;我無權過問和干涉你?&rdo;榮景年將她壓在牆上,沉著臉怒道,&ldo;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卻說我無權過問你的感情?你在需要我的時候就盡情利用,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踢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rdo;
白露氣得七竅冒煙,杏眸怒睜,伸出胳膊拼命推搡他,然而男人的力氣大得像個怪物,強健的身體像一堵牆,把她壓製得一動也不能動。
&ldo;你放開我!你瘋了嗎?&rdo;
榮景年冷笑,冰涼的手指輕撫白露纖細的脖子:&ldo;白露,我可不是以前你玩弄過的那些男人,你想要就要,想甩就甩。你想利用完了我,再把我甩掉,我告訴你,白露,你休想!&rdo;
白露今晚本來就心情糟糕,被榮景年十萬火急召回來,又劈頭蓋臉一頓訓斥,現在更是咄咄逼人的把她逼到牆角。
白露忍無可忍,突然甩手就給了榮景年一記耳光:&ldo;榮景年,你到底發什麼瘋?你跟我之間,到底是誰利用誰,誰玩弄誰?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算計我,逼迫我,讓我失去一切,不得不依附於你。舞會那晚,你趁人之危,利用我被人下藥的機會,佔了我的身子,卻沒有任何解釋。&rdo;
榮景年捂著受傷的臉,難以置信的瞪著白露,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子,還沒有女人敢這樣子扇他耳光,就連他的親媽也不曾這樣對他。白露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他耳光!
&ldo;你膽子真肥,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能把你怎麼樣?&rdo;榮景年氣歸氣,但總不能打回來,只好用力揉捏她的臉頰,咬牙道,&ldo;我沒有交代?那晚之後,我就跟你說,我願意負起責任,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嗎?是你自己一口拒絕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