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朝,王仁祐站在皇宮外面等著進宮,秋風略寒,讓人忍不住想縮脖子,而就在王仁祐縮了一下脖子的時候,程咬金突然哈哈笑著跑了來。
“哎呦,這不是魏國公嗎,最近可還好?”
程咬金很少跟王仁祐主動打招呼,而且還是這種招呼,所以這讓王仁祐覺得很不能理解,不過程咬金打招呼,他也不好不理,道:“還好。”
程咬金笑了笑:“還好?可據我所知,你的店鋪可都出問題了啊。”
王仁祐眉頭微凝,這件事情是他的痛處,他不希望從別人的嘴裡說出來,因為這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嘲笑他,可他是國丈啊,竟然有人敢嘲笑他。
見王仁祐臉色難看,程咬金反而越發得意起來,道:“魏國公啊,告訴你個事吧,我兒子現在還在大牢裡呢。”
程咬金此話一出口,王仁祐神色猛然一變,他睜大眼睛望著程咬金,彷彿明白了什麼。
程俊因為自己的彈劾到現在還在大牢裡,程咬金最護犢子了,他會不出手救自己兒子,而且程咬金這人最是無賴,看最近發生的事情,就像出自他手。
無賴,實在是無賴啊,王仁祐氣不打一出來,要不是自己是個文官,現在非得跟撐腰幹一架不可。
程咬金看著王仁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中他的感覺就是王仁祐明明很憤怒,很想打他,可還不敢打,他就是喜歡看這種想打架,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尉遲恭的兒子也在大牢裡呢,那傢伙的手可黑,你以後走夜路小心一點,說不定就被人給……啪……”
程咬金呵呵一笑,徑直向皇宮走去,因為這個時候,宮門大開,一名太監高聲喊道:“上朝!”
群臣陸陸續續的往裡走,王仁祐卻是落到了後面,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有點憤怒,可心裡卻也突然生出一股寒意來。
程咬金,尉遲恭,這兩人是能隨便得罪的嗎,萬一真的想程咬金說的那樣,有人晚上給自己來一暗刀的話,那自己死的也太不明不白了吧。
不過很快,王仁祐就又氣憤起來。
自己是誰?他可是國丈啊,他女兒是皇后啊,他怎麼能任由程咬金和尉遲恭兩個武夫給作弄?
再想到自己最近損失慘重,怎麼著也得從他們身上找會一點成就感才行吧?
一念起,王仁祐覺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讓程咬金嚐嚐他的厲害。
…
早朝。
自從娜妃滑胎之後,又一直身體不適,李治對於早朝也有點意興闌珊起來。
美人的病,他心甚不安。
只是雖然意興闌珊,可朝中事情太多,他又剛登基不久,不處理實在有點說不過去,而且朝中大臣也絕非泛泛之輩,不是他想不處理就不處理的。
上得早朝,李治比以前憔悴了許多。
朝中群臣見此,不由得心中暗歎。
想當年李治監國的時候,他們可是興奮到開了一天朝會的,中午甚至都在皇宮吃的午飯,可現在呢,李治興致全無,大家說個事情,他也是隨隨便便就給判了,難道那個娜妃就真的有如此魅力,能讓一個大好男兒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群臣氣憤,自然有看不慣之人。
“聖上,先皇駕崩,您為大唐之主,當奮發圖強才是,且不可辜負先皇對您的厚望啊。”
“是啊,聖上,娜妃得病,您心情不悅我們能夠理解,但大丈夫生於世,當開拓萬年之基業,豈可如此荒廢?”
群臣激憤,言辭越發激烈,李治坐在龍椅上看著這些人,卻是毫無反應,不是他不想,而是心裡有了牽掛,再裝不下其他了。
長孫無忌站在人群之中,抬頭看了一眼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