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心頭湧上一股熱流,眼眶忽然有些酸酸的潤意。
她強忍著,驚訝和感動滿臉,聲音都有些顫抖不敢相信:
“就因為看我那點遺憾,他就讓你去將東西都買了?”
墨書點頭:“是的。”
“如此浪費,不值得!”
墨書搖頭:“只要能讓小姐開心一笑,公子就覺得值得。”
溫欣一時說不出話來,直到墨書離開許久,她還是沉浸在那句“只要能讓小姐開心,公子就覺得值得”裡。
她從來沒有哥哥,也不知道哥哥是個什麼樣的概念,她沒想到,這位從天而降的兄長,對她用心至此。
溫欣感動這份偏愛,享受這份偏愛,同時也倍感惶恐。
這是偷來的屬於別人的親情,所以她總覺得不能這般理所當然,患得患失甚至小心翼翼。
“綠芽!”她喚來綠芽,詢問道:“你知道兄長平時都喜歡些什麼嗎?”
綠芽咧嘴一笑,看透了溫欣的小心思:“小姐這是要給大公子回禮嗎?”
“你只管說,不許多問。”溫欣有些不好意思。
她一向在旁人眼裡都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這般用心想要回個禮還是頭一回,雖這人是她名副其實的兄長,她自個也覺得怪怪的不自在。
就連綠芽的一問都覺得心裡慌張。
“大公子彷彿沒有什麼格外喜歡的東西,平時不是看書就是研究排兵佈陣要麼就是忙著兵部的事。”
溫閬很得聖心,年紀輕輕就封了驃騎將軍,而且在兵部做事,地位僅在兵部尚書之下。
由於溫家的特殊,加上皇上偏愛,又是欽點的駙馬爺,雖然位於兵部尚書的下方,實際上兵部尚書許多時候還得看著溫閬的眼色和心情辦事,並不敢如何使喚他。
這正是一個可以偷奸耍滑偷懶的好時候,溫閬卻是個很實在又憂國憂民還十分顧家忠心的人,每天都在為了公務忙上忙下,故而也並沒有什麼特別愛好。
溫欣有些佩服他的同時也有些失望,這可如何是好,她想送個東西都送不出去。
“對了。”綠芽想了許久,終於想到了可行的一點:“年前的時候宮中設宴,大公子入宮時遇到了和宣公主,聽聞當時和宣公主親手縫了一枚香囊給大公子,大公子日日帶著。後來不知怎麼的就丟了,大公子雖然沒有說出來,那幾日她的心情明顯是不好的,很低落,後來大公子也沒有再佩戴旁的香囊,不如,小姐親手做一個送給大公子,大公子定然會很高興的。”
“有道理。”溫欣聽得連連點頭,就連一向八卦的心都沒有壓過她一心想要為溫閬回個禮的想法,竟罕見的沒有追問和宣公主和溫閬的事。
她興沖沖的就要準備香囊:“綠芽,你哪家的香囊做得最好嗎?”
“這個嘛,小姐其實不必特意出去買材料的,夫人送了許多好看的雲錦過來,小姐選一個大公子喜歡的顏色,繡上花樣就可以了。”
綠芽並沒有注意到溫欣話中的意思,她笑著就要去櫃子裡拿雲錦。
“等等,你的意思是讓我繡一個香囊?”
溫欣指著自己,她懷疑綠芽在說笑,她是要去買成品的,不是要自己做,綠芽是不是理解錯了。
綠芽點點頭:“對呀,小姐既然要送禮物給大公子,那自然是要親手繡的,這樣方才顯得鄭重用心。”
眼見著溫欣苦下一張臉,綠芽驚訝的張大嘴:“小姐,你不會是想去直接買一個送給大公子吧?”
她想說是,這樣會不會被綠芽鄙視?
要說不是吧,她對於這刺繡女工什麼的,實在一竅不通。
“當然不是。”為了保住她的那點可憐的面子,她忙搖頭,然後話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