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和我合作,這裡的東西,人工場地材料哪一樣不是成本,我費盡心血日夜苦思也是極大的成本,所以我可是很珍惜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的。”
王老闆沒有搭話,溫欣說了這麼說,到底想說什麼?他也想聽聽。
溫欣在門口站定,回過頭看著他們,一指她早上摔倒的地方:
“現在這個光潔乾淨的地面,早上可是鋪滿了染料,我不知道染料是怎麼到的地上,我敢肯定那些染料是不能再第二次利用的,這才第一天就這麼鋪張浪費,不知道王老闆的染布坊有多少本錢可供浪費的,這浪費了的成本里面,可別有我那一份,那麼,我也可以不聞不問。”
溫欣說得簡單明瞭,她不高興了,不是因為她被欺負了,大早上就有個下馬威。
她生氣只是因為這些人拿著工錢不做事就算了,還隨意浪費材料。
她本就是個愛財的人,合作也是為了賺錢,現在她不放心了,她不想生意還沒開始就已經走上賠錢的路。
王老闆是生意人,他自己也能算算這個賬!
聽完溫欣的話,王老闆果然收起了笑容,他不在乎那一點點浪費的染料,卻覺得丟了臉。
他信誓旦旦找到溫欣說會一本萬利,兩人一起賺錢,可是第一天就開始了賠錢的買賣,人還是他找的,溫欣話裡話外也是在說他,不信任他的能力了。
“誰弄的?”王老闆轉身看向染匠們,面色不善,他的目光鎖定在溫欣直言讓走的那位染匠身上。
那位染匠終於收了氣焰,連連搖頭:“不是我,王老闆,真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哪是誰?”
王老闆目光掃過,所有人低下頭。
她們都是老染匠了,不愁生計,但是此處給的工錢實在誘人,也是許多地方給不起的。
棲巷鎮地方太小,能找到這麼個好待遇的地方不容易,誰也不想丟了這份飯碗。
“是,是。”那名染匠本想說出其他人也有參與,只是她一個人,得罪太多人到時候也沒有好果子,想了想,她指著溫欣,聲嘶力竭:
“是她,她就是見不得我,我不知道哪裡惹惱了姑娘,為何獨獨針對我一個,就算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事,也不是我一人做下的,何苦如此與我作對?”
溫欣挑眉,她的意思很明顯了,早上的事大家都有份,憑什麼罰她一個人。
溫欣當然知道不是她一個人能做的,誰讓她是唯一明確站出來將溫欣往染料上帶了,槍打出頭鳥,不找誰她找誰?
難不成真的全部都辭了?到時候過不去的就是自己了,沒人做工,王老闆可不會聽她的,出氣不成反被辱,她可不做這事。
“給林師傅結了今日的工錢。”溫欣沒說話,王老闆對著身邊的夥計吩咐,然後又道:“明日起,林師傅不必來了。”
“憑什麼,我不服,我……”
“這裡是綵衣坊,我敬重林師傅這才結了今日的工錢,也沒有讓你賠償損失,若是你要在這鬧,可就不是現在這話了。”
王老闆的一番話後,林師傅這才閉了嘴,她不敢跟綵衣坊作對。
只能憤憤不平的朝外走去,走過溫欣身邊時,惡狠狠看溫欣一眼。
“姑娘好手段!”
溫欣不可置否的聳聳肩。
她就是刻意報復的,她這個人很小心眼,受了委屈欺負,當下不能報回來過後也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大吵大鬧從來不是她的風格,不顧後果也不是她的處事之道,既然如此,只能怪林師傅倒黴。
誰讓在王老闆眼裡,她的作用更大了,她今天一天關在屋裡可不是關著好玩的,她就是為了讓王老闆看到她的價值,她說的話才能被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