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何苦非要逼我呢?”
王晏此刻滿臉的為難,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王師弟,我嶗山的道統,師父已經傳授給你了吧!這是事實,你無可否認,要知道在此之前,師父他老人家可從未曾傳過任何人。”
鍾恆清此時面色嚴謹,緩緩的說道。
“嶗山道統,只有掌門才能夠繼承,師父早有傳位之意,王師弟就莫要再推辭了,如此下去,既寒了眾師兄弟們的心,也忤逆了師父的遺願,難道師弟想讓師父死不瞑目麼?”
他繼續往下說了下去,步步緊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王師叔,你就應允了吧!你若是不答應,我等寧願長跪不起!”
若干後輩弟子,也是好言相勸。
“大師兄,你……你們!唉……”
王晏一時語塞,思索片刻,最終只得無奈地長嘆了口氣。
“好!我答應你們,我可以做這個掌門,但是師父屍骨未寒,在此之前,我得先為他守孝三年,三年之後,如果諸位師兄弟還認為我有能力擔此大任,我便做這個掌門!”
王晏一口表明了態度,不過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聽到這句話,鍾恆清面有猶豫之色,乃至眾人也是一臉的為難。
“師弟,這恐怕不妥吧!”
鍾恆清開口說道。
“有何不妥?弟子為師父守孝,此乃天經地義之事!若是各位連師弟這個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的話,那我也寧死不接受這掌門之位。”
王晏對於此,亦是態度堅決,絲毫也不肯退讓。
“這……”
鍾恆清轉頭,與身旁的幾位師弟略一商議,最終達成一致。
“也罷!只要師弟肯繼承大統,守孝三年就守孝三年吧!”
他們心裡也清楚,這是王晏最後的讓步了,再得寸進尺的話,最後只能鬧個不歡而散。
王晏心頭稍寬,面色緩和了下來。
“既然如此,諸位師兄弟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眾位後輩弟子面面相覷,直到鍾恆清等人起身,這才相繼起來。
“大師兄,過段日子,我便會搬到上陽峰,嶗山上下諸般事務,可就要勞煩大師兄多多照應了。”
王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嶗山歷代祖師的遺體,都葬在上陽峰,不僅僅哪裡風景獨特,山勢高聳,站在上面能俯瞰到整座三清觀,更因風水極佳,對後世門人也能起到庇佑作用。
老道玉衡真人的遺體,準確的來說是骨灰,自然也是葬在此處。
“這個自然,師弟儘管放心,往後的三年,嶗山一切有我!”
鍾恆清回應了一句,手中卻依舊拿著掌門玉佩。
“師弟,這掌門信物,我看還是先交與你吧!”
他將玉佩遞到王晏面前,如是說道。
“我目前尚且還不是掌門,這掌門信物,依我看還是先暫且由師兄代為保管為好,代我守孝期滿之後,在繼任大典上,師兄再將它交給我也不遲!”
王晏微微一笑,將玉佩推了回去。
“這……好吧!就依師弟的意思。”
鍾恆清頓了一頓,隨即將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好。
……
歷代祖師的陵墓,在上陽峰東側,每天旭日初昇,第一縷陽光就落在此處,周圍依山伴水,樹木蔥鬱,寒潭溪流蜿蜒而下。
王晏就在陵墓的西側,大約半里遠近,結下了一間草廬。
五日後,王晏搬到了上陽峰草廬,一住三年。
為師父守孝只是第一重原因,第二重原因,還是因為這掌門之位,他本就無心繼任,怎奈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