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王晏離去,普渡上人心中猜測,事情怕是已經洩露,只得將日期提前,當晚便直上金山寺。
攫欝攫。由於驛館距離金山寺有一段距離,禁軍一時之間難以趕到,所以他乾脆率領了此次跟隨出行的所有弟子,沒有絲毫的耽擱,轉眼便來到了金山寺。
一聲令下,弟子們將金山寺團團包圍起來。
陰山教雖然勢力廣大,不過總壇設在京城,此次出行,他只帶了少部分人,但卻人人皆是精英。
普渡上人滿臉陰沉,身邊跟著師弟慈航法師,包括周圍的一眾弟子,殺氣騰騰,隨時準備動手。
“阿彌陀佛,國師深夜到訪,老衲未能遠迎,望乞恕罪!只是不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啊?”
殿外院中,老住持率領一眾僧人,上前相迎。
三更半夜,僧人們原本早已歇息,可忽然聽得國師帶人造訪,不由從榻上爬了起來,專程迎接。
“哼!你們幹了什麼事情?難道不自知麼?”
不等普渡上人開口,旁邊的慈航法師已是怒聲斥喝道,言辭之間毫不客氣,指著老住持便大罵。
“虧我等還以為你們是有德高僧,不曾想竟做起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昨日國師專程前來祈福參觀,隨身攜帶的一顆寶珠,為你寺中僧人所盜!”
此言一出,老住持滿臉驚愕,包括身後的一眾僧人,也是不由一陣唏噓,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這話從何說起?我輩出家之人,早已視名利財富如浮雲,何況戒律在身,尤禁盜竊,又怎會偷取國師的寶珠呢?我看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老住持開口解釋,對此顯然是不信的。
“誤會?那你的意思是,國師是非不分,冤枉你們了?你手下僧人都親口承認了,還待怎樣?”
慈航法師說完之後,手一揮,後方兩名弟子押著一個年輕和尚上前,一腳上去,和尚當即跪倒。
“國師饒命,國師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年輕和尚被五花大綁,身上尚且留有傷痕,渾身血跡未乾,滿臉畏懼,朝著國師不住磕頭求饒。
“圓真!你……你真偷了國師寶物?”
巘戅筆趣閣戅。乍見此人,眾僧人皆是一怔,住持怒聲斥問。
“住持,弟子是一時糊塗,國師饒命啊!”
年輕和尚聲淚俱下,咚咚咚地連連磕頭。
“你……逆徒!逆徒!罪過,罪過啊!”
老住持氣得滿臉通紅,雙手合十,不住懺悔。
如此一來,就等於是坐實了他金山寺偷盜人家的寶物,更可恨的是,盜取的還是當朝國師之寶。
人家上門興師問罪,傳出去也是合情合理。
“哼!你督下不嚴,縱容手下僧人盜取他人財物,為僧觸犯戒律,為民觸犯律法,該當何罪?”
一句話,說得老住持無言以駁,滿面為難。
“來人,將此人與我拿下。”
慈航法師神情陰沉,毫不手軟,一聲令下,身後迅速衝上來兩名弟子,當即便將老住持扣押住。
“住持!”
“你們憑什麼抓住持?”
“常言道,捉賊拿贓,捉姦在床,如今既無贓物,無憑無據,誰能保證圓真不是受你們脅迫!”
“對啊!快放了住持。”
……
後方一眾僧人,忿忿不平,直接與之抗衡。
“放肆,國師在此,你們想要造反嗎?”
慈航法師怒喝一聲,雙目陰狠的打量著眾人。
“這賊禿已經招了,你們鬧也無用,別說是這個老禿驢,便連你們,一個個的都脫不了關係。”
普渡上人顯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