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酸楚,想到方才他懷裡抱的還是若憐,就心頭一陣難過,沒有動,只是閉著眼睛,他抬起頭,看了看我,忽地抓起桌上的酒壺猛灌了幾口。我端起碟子將菜送到他嘴邊,說道:“要吃些菜,不能光是喝酒!”他邊看著我,邊張嘴吃了下去。
我們默默地喝了幾盅,他忽然摟住我道:“熙臻,你知道皇阿瑪臨終之前對我說了什麼麼?”我搖搖頭,納悶地看著他,他悽然一笑,說道:“皇阿瑪讓我發誓,善待我的每一個兄弟。”我心裡猛地一怔,問他道:“那你發誓了麼?”他臉色蒼白,輕點了點頭,我緊握住他的手,康熙想到了,料見了!可為何,為何歷史上最後的結局還是那麼悽慘?我不禁幽幽地看著他,他狠盯住我道:“善待?我善待他們,可他們又是如何待我的!若非老十四,我和你早就……”我伸手抱住他,將頭抵在他的懷裡,他撥出一口氣,說道:“我還記得,四十二年的那次南巡。在濟南行宮,有一日晚,我聽見你唱歌給十三弟聽。我當時雖不理解為何會有那樣的曲子,可現在想起,卻覺得萬分傷感。熙臻,難道我不得不送你離開麼?”我將頭抵在他的胸前,眼淚無聲的流。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那時多少年前的事了?他居然還能記得那樣清楚。我恍惚地回想著那些離我彷彿已有幾個世紀般遙遠的歌詞,沉默年代,或許不該,太遙遠的相愛……我們之間遙遠麼?我緊緊地擁住了他,痛苦地閉著雙眼。遙遠。即便是這樣觸手可及,可我們之間依然阻擋了太多的人與事,那麼多牽絆,那麼多顧及。無論內心多麼不願意,也只能這樣隱忍著,只因為,這裡是紫禁城,只因為,他是一國之君!
“熙臻!”他大力地握緊了我的手,一陣疼痛從手腕上傳來,他緊盯著我,眼光中閃爍著寒光,我心裡一陣顫抖,有些膽怯地移開眼神,他冷冷地說道:“我絕對不會讓老八娶到你的,即便是有皇阿瑪的旨意又如何?熙臻,你是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他眼中的那絲冷意消散,夾雜著傷痛,還有隱隱地脆弱,他將頭貼在我的額頭上,喃喃地說著:“熙臻,不要離開我……”我無力地點了點頭,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酒壺又連著灌下了好幾口。胤?醉趴在桌上,我站起身出去叫蘇培盛,蘇培盛為難地看了一眼胤?,問道:“姑姑您看呢?”我想了想道:“還是送皇上回寢宮吧!若憐還……”我撇撇嘴,沒有說下去。蘇培盛看了看我,說道:“年主子已經走了!”我輕聲啊了一下,問他道:“什麼時候走的?”“回姑姑的話,方才皇上聽見有人彈曲子,就出來問奴才是何人在彈奏。奴才也不知道呀,但奴才告訴皇上說前面兒您來過,皇上聽了後靜靜地站了一會兒,就吩咐陳公公送年主子回宮了。”
我垂下頭,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有絲絲地暖意流淌,可也隱隱感到不安。躊躇了一會兒,我說道:“叫幾個人,把皇上送回寢宮吧!”蘇培盛應了一聲,忙讓人抬來軟椅,將胤?抬回了寢宮,又輕手輕腳地為胤?梳洗了,接著躬著身子退了出去。我坐在他的龍床邊,藉著微弱的燈光,細細地看著已經醉倒了的他,就連睡夢中,他也依然緊蹙著眉頭。我忍不住伸手撫住他的眉心,一遍遍地撫過,試圖讓他舒展開來。他伸手抓住我的手,含糊不清地叫了一聲:“熙臻……”我忙應道:“我在!”他像是笑了笑,喃喃地輕聲說道:“你在就好……”接著又沉沉地睡了過去。我心裡一陣接一陣的翻湧,俯下身一把擁住了他,緊緊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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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因為晚上坐了很久的車去外地。。有點不太舒服;路上寫的也覺得不是很滿意;想到了賓館後修改的;因為太累就睡了;所以沒有更新;向一直等的朋友說聲對不起。。。因為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