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采女早就打量好的,她打算拿此事要挾步綰綰,一定要幫她獲得聖寵,如果步綰綰不幫她,只怕她永遠也不會告訴她真相,可步綰綰卻在心中冷笑,她哪裡有這樣的本事?
“好,你回去等候訊息,本宮會讓你如願。”步綰綰答應下來,其實她並不喜歡被人威脅的感覺,只是她暫時沒有別的法子,只好先應下來,回頭再想辦法對付這個路采女。
路采女聽罷歡喜不已,行禮道:“臣妾靜候娘娘佳音。”
此時,路采女遠遠瞧見青華和禾兒找來,便迅速離開了此地。
“娘娘,你怎麼到這兒來了?”禾兒連忙跑過來,剛才她們一轉身瞧不見步綰綰,心裡就慌了,好在她沒什麼事。
步綰綰也沒說些什麼,只是稱自己乏了,便要回去,青華和禾兒便又陪著她回了昭華殿。
步綰綰一整日都有些鬱悶,夜裡,她還坐在院子裡,一切都顯得格外深沉,禾兒給她備了些茶水點心,今日皇帝不會來昭華殿了,皇帝政務繁忙,也只是偶爾才會來後宮,有時皇帝在御書房裡處理奏摺,一呆便是好幾日不出來。
小公主又哭了起來,步綰綰去得比禾兒都急,禾兒見步綰綰親自照顧小公主,只招手要她下去早點歇息,禾兒只好退下。
禾兒關上殿門時,忍不住多看了步綰綰兩眼,她總覺得步綰綰這幾日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也不知道步綰綰的心事,也無法安慰她,心裡便有些難受。
禾兒走在院子裡發呆,今夜深宮寂靜,昭華殿也只有她和小溪子沒閤眼睡覺,小溪子是出恭是碰巧看見她的,隨後不知去哪裡尋來一盤糕點,拿來跟她一起用著點心,說了會兒話。
小溪子算是跟步綰綰久的了,她們下人之間互相往來可比主子們要多,禾兒跟小溪子也算是投緣,能說得上幾句話的,禾兒偶爾也會跟小溪子說說心事。
“娘娘最近越發沉悶了,我總覺得娘娘有心事,想必與皇上許久沒來昭華殿有關,可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她。”禾兒語氣低沉說著,神情有些憂鬱。
小溪子安慰道:“咱們做奴才的,只管著服侍好主子,哪裡管得了主子們的事,你也莫要太傷心了,皇上對咱娘娘算好的了,你看昭華殿的用度可沒人敢剋扣的,皇后娘娘又對下人好,我們也跟著沾光。”
禾兒又說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替皇后娘娘分憂才是,你平日裡也多打聽打聽,看看皇上愛去哪裡,愛做什麼吃什麼,我這邊也好幫娘娘多備下,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些。”
小溪子想了想,搖頭說道:“還是算了,我聽我師傅說,前幾日宸昭儀便是想效仿林妃娘娘跳舞吸引皇上,便花了好些首飾銀兩去換了身紅裳繡平紋的錦繡衣,天天守在明湖跳舞,就盼著皇上能來瞧她一眼,結果皇帝前幾日倒是時常來了,可皇帝見到她便震怒,說她衣裳不整,不成體統,好一頓的教訓,後來宸昭儀自己覺得羞愧,跳河自盡了。我師傅說宸昭儀是不知輕重,皇上最厭惡打聽他喜歡的妃子了,不過我師傅悠說,宸昭儀是心中沒數,皇上想見的人不是她,皇上空候了人,心情正不好,她這算是碰上黴了。”
小溪子的師傅正是大內副總管劉軒,劉軒這人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他上頭還有個大內總管陳書玉,再往上掄,誰比得過張舟臣?可對於小溪子他們來說,劉軒手裡握著的可是他們的生死榮辱。
其實小溪子是孤兒,為了活命才賣身到宮裡來的,像小溪子這樣的身份,實在是攀不上劉軒這樣的人,可是小溪子福氣好,有一回宮裡邊的小太監巴結著去給劉軒送禮,小溪子也想湊熱鬧,便去了,可劉軒只喜歡銀子,他只有主子賞的一塊破玉,還缺了半個口子,但是小溪子想著,有總比沒有好,旁人都給劉軒送禮,他要是不送,回頭劉軒問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