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死了!
我遠遠的瞧了一眼那死人,心裡咯噔了一下,這死人正是讓我替他保管玉眼的人。
第三章 下水道
“這人死了多長時間了,怎麼這麼臭?”
“是啊,屍體都腐爛的不成樣子了,估計死了好幾個月了……”
圍觀的群眾議論紛紛。
我聞到空氣中那淡淡的臭味,腦袋嗡嗡的。死者的屍體已經嚴重腐爛,這寒冬也無法阻止這臭氣熏天的味道。很難想象,這個人在兩個小時前還和我說過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腐爛的這麼快,現在可是冬天,而且還下著大雪,屍體放上半個多月也還是鮮鮮嫩嫩的。
一輛黑色轎車駛來,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羽絨衣的女子、兩個戴墨鏡穿西裝的保鏢。
女子年齡有二十來歲,雙手放在外套口袋裡,看穿著打扮顯然是富貴人家。
“九叔”,女子認識九爺,而且頗為熟絡的樣子。
九爺說:“是小瑛啊,好長時間沒見了,怎麼來這裡啦”。
女人說:“死的人是我家的保鏢,可惜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家裡正追他呢,卻不知怎麼死在這裡”。
警察把女人叫過去問話。
……
我問九爺:“這女人誰啊?”
“蘇瑛,老蘇家是盜墓世家,家裡的古董多的是”,我心裡暗想,顯然是那死者見財起意,偷了人家的東西,逃到這邊來。我握緊手心,心想千萬不能讓蘇家人知道玉眼已經在我手心融化了,這讓他們知道,還不把我手給剁了。
像這種家族,手眼通天,家裡的錢用來鋪路都能鋪到北京去。要對付我還不跟捏死一隻蒼蠅似的。
過不了多久就有法醫來驗屍。
那法醫是個青年,年齡不大。他看著腐爛的屍體,面露異色。用解剖刀剖開屍體的胸腹,他伸手從死者的肚子裡拿出心肝、肺臟來,仔細的觀察,血肉模糊的場面讓人作嘔,不少群眾都受不了,回家去了,就連警察都別過頭去。
等到程式走完,屍體就被警察們處理了。
年輕法醫對蘇瑛說:“死者是被血屍咬死的,屍毒從血屍的牙齒進入死者的血液,加速了屍體的腐爛。我從屍體身上聞到了一絲血屍淡淡的酸氣”。
蘇瑛問:“屍體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沒什麼奇怪的東西”。
蘇瑛皺眉道:“難道那東西被血屍給拿走了?”
“什麼東西?很重要?”這年輕法醫與蘇瑛認識。法醫姓秦,叫秦文。他的師傅是一個唱師。唱師就是唱陰歌的,人死後葬禮上唱陰歌,故而唱師是神職。只是如今這種古老傳統已經被拋棄了。
秦文跟隨師傅學過很多鬼怪手段,對這些自然熟悉的很。
蘇瑛回道:“很重要的東西,最好還是拿回來。能不能追到那血屍?”秦文說:“可以,這血屍剛咬了人,味道還殘留著,我能辨別的出來。不過著血屍不好對付,憑咱們兩個的道行,估計會栽在對方手裡,你最好還是打個電話回家,叫幾個長輩過來一趟”。
“等他們來了,黃花菜都涼了”,蘇瑛看了眼九爺,說:“這老頭道行高,對付一具血屍不成問題”。
……
市郊,下水道井蓋旁。
秦文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淡淡酸味,說:就是這裡,血屍就在下水道中。
九爺被蘇瑛拉來幫忙,九爺卻把我一起拉了過來。我心想等會去看醫生也不完,索性就一起來看看。蘇瑛的那兩個保鏢並未跟來,這種事情不是保鏢能幹的了的。蘇瑛脫掉羽絨衣,隨手扔到一旁,一身淺棕色的緊身毛衣,看起來英姿颯爽,倒像是部隊中的女兵。
這女人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