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他還抽出一把左輪槍,上了膛開了保險,然後食指插在扳機環處,把它當成籃球那樣轉。
方毅知道了。這傢伙是個亡命之徒,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難怪,他會讓自己這樣大搖大擺的進來,因為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是了不起的了。
鬍渣男的眼神渙散空洞,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方毅最不擅長的,就是跟這類人打交道了。
方毅微微一笑,瞄了瞄鬍渣男的手槍,說道:“你不像視財如命的人。”
鬍渣男笑著吐了口煙沫,彈了彈胸口上的菸灰,說道:“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都進了別人的地盤了,不是先好奇環境不是先好奇這裡的總人數,而是先好奇這一點?”
“如果我會擔心這些,我就不會進來了……”方毅身子前傾,注視鬍渣男的臉,說道:“自首吧。”
“自首?自首能給我個痛快嗎?”鬍渣男一愣,笑了。笑得無比張狂,無比淒厲,那個模樣,絕對可以嚇得孩子不敢再哭。
可是在方毅的眼中看起來,鬍渣男的笑聲很悲傷,他笑著的時候眼角都飆淚了,但他覺得,這是心酸的淚水。
砰!
鬍渣男突然停下笑聲,一掌拍在桌面上,冷喝道:“有本事就把我們幹掉,別跟我們說這種唧唧歪歪的廢話!”
話音一落,房間裡就衝出了五六號人馬,他們都持著槍,指著方毅。顯然,鬍渣男是這裡能說話的主兒。
方毅眉頭一皺,說道:“我真的能幹掉你們,可是我不想。”
雖然他們起了衝突,但是沒有很直接的矛盾。方毅不是嗜殺嗜血的人,嚴格來說,如果你不觸動他的底線,他其實是很好說話的。
“哈哈哈哈哈!來啊!看看是你死還是我死!”鬍渣男笑得嘴巴都要裂了,但眼裡的蒼涼絲毫不減。
鬍渣男名叫何孟達,三年前成為了黑警。短短三年時間,受賄了上千萬,這對於平凡人來說,簡直是個天文數字,當然,這些人也是平民百姓以及政府的頭號敵人。
他們這些人是邊緣人,是為社會人民所不容的,可是即使他們是受到了各種各樣的危險以及排擠,都存活了下來。
存在必有意義。這樣的行當,不能說什麼對錯,有利益存在的地方,必有生產鏈出現,不過他們能夠安穩的收錢以及壯大這樣的隊伍組織,何孟達起到了領頭羊的作用。
很難想象,一個算得上老大的人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悲涼感。
方毅注視著鬍渣男的臉,沉默片刻,說道:“或許你們有著各式各樣的底牌讓你們活到現在,但是今天,你們無路可逃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謀略策略都是蒼白無力的。方毅今非昔比,即使不靠花城老家的實力,一個電話打上燕京,以燕京中央的軍事能力,要搗毀這些組織還不是跟玩似的?
可是他不想隨意打出這些牌。並不是殺雞不用宰牛刀,而是就現階段來說,他還不想讓花城的黑白兩道過多的知道自己的底牌,他還有著自己的一些打算。
嘭咚!
方毅話音一落,門口就被踢開。來者是一個打著唇環的高瘦青年以及紅髮帥氣的青年。
連昌河以及他的夥伴都嚇了一跳。他們可是在附近放著不少的暗哨的,為什麼這兩個人進來,竟然沒有任何的通報?
何孟達以及方毅則是相視一笑。
何孟達揮揮手,讓手下先退後一點,然後對著方毅玩味的說道:“原來你腦子裡想的是以黑治黑啊?不過也對,我也不覺得你是好人。”
方毅怒了。自己哪點不像好人了?不對,不是好人那又怎樣了?還一副嘲諷的模樣?你沒聽說過“好人命賤、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