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婁勝豪近乎咄咄逼人的質問,姬彩稻選擇了隱藏真相,囁喏著回答道:“因為、因為我們倆順路,所以就一起來了。”
當姬彩稻和程飲涅在一起的時候,被快樂與幸福包圍的她忘記了自己還有個主子,也忘記了二人會在此處尷尬相遇。
這種低等謊言當然瞞天過海,婁勝豪晃動著手腕低聲說道:“你才出來幾天,怎麼就學會編瞎話了?以前你可是從來都不捨得向我撒謊的。”
正值姬彩稻處在煎熬之中時,一清亮的女聲由不遠處傳來:“她沒有說謊,我可以證明他們倆確實是順路。”
眾人尋著聲音來源望去,沐寒霜恰到好處的現身其中:“因為我們仨都很順路,所以就一起來了……帝尊還有什麼不相信的嗎?”
沐寒霜才站定,季一凡便領著那群被揍到鼻青臉腫的手下走了過來:“屬下參見大夫人!大夫人萬福金安……”
“住口!”沐寒霜很是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很快便皺起了眉頭:“凡護衛……你就沒有別的話和我說嗎?來來回回總是這一套話,膩不膩?”
縱使沒有與婁勝豪重逢之前,沐寒霜也是個喜怒無常的主,殺人奪命更是常有的事。這麼多年來,季一凡也沒少受她的氣,只因她是季海棠的髮妻,今日這等小小的“刁難”已是法外開恩了。
故此,他很是順從的點了下頭:“屬下知錯,下次再見到大夫人一定換一套讓您滿意的話。”
用餘光瞥了他一眼,沐寒霜冷笑著說道:“凡侍衛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心誠,拿去蒙一蒙小姑娘還可以。”
季一凡頓時愣在了原地,氣氛變得尷尬起來,甚至沒有人要為其去圓場。只見季一凡小心翼翼的朝著沐寒霜抱了一拳:“不知道大夫人到底想聽什麼話?”
慢慢湊近他以後,沐寒霜將凌厲兇狠的目光對準了他:“其實很簡單,我不過就想聽凡侍衛說……你季一凡從今往後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只奉我一個人為主……能說出口嗎?”
季一凡不假思索的答道:“您是少主人的妻子,自然就是一凡的主子,我自然就會聽您的話。”
很明顯,這個答案並不能使沐寒霜滿意,她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由向陽手中借過了寶劍。
“凡護衛果然忠心耿耿,當真是夫君之福,我心中亦大為歡喜!只是不知……我若對你拔劍相向,你會不會為了自保而殺掉你少主人的妻子呢?”
季一凡心中當下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傳遍了全身,心中呢喃道:“大夫人平素裡便視人命為草芥,對待婢子們打罵也是常有的事。
但她從未對少主身邊的人下過狠手,到底是誰惹了她?竟然讓她心狠手辣到這個地步,連保她安危的護衛都不放過……”
步步緊逼的沐寒霜根本沒有給他充足的時間去揣摩人心,反而厲聲質問起來:“你剛剛還說聽我的話,現在怎麼不回答了?”
低頭沉思了片刻,季一凡微笑著說道:“大夫人莫要開這種玩笑,屬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退下了。”
他才轉過身,便感到脖頸一涼,沐寒霜的劍隨時都能隔斷他的經脈取他性命:“我向來說到做到,什麼時候與你開過玩笑?”
與季一凡同來的眾人紛紛將手挪到了武器之上,心中驚恐萬分卻沒有人敢上前搭救。因為他們太“瞭解”沐寒霜的脾氣秉性了,也太“瞭解”季海棠對她的縱容與寵愛了。
使勁喘了口氣,季一凡輕聲問道:“大夫人一定要見紅染血才肯罷休嗎?”
沐寒霜笑的很是乾脆,持劍之手因為故意為之的顫抖“不慎”劃破了季一凡的面板,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要她稍稍用力,季一凡便會成為地面上屍體的一員。
在季一凡的追問下,沐寒霜才陰陽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