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弄得古旭堯一頭霧水，女人都是這麼麻煩的嗎？還真是什麼樣的上司教出什麼樣的下屬，一樣的神經質！

第十六章

事實證明，小鹿的猜測是對的，幸好還不至於弄髒褲子，又幸好醫院裡面有超市。

為了以防後患，小鹿買了好多&ldo;蘇菲&rdo;，抱著大大的塑膠袋，她垂著頭，緩慢地朝著廁所走。不敢跑太快是因為怕運動過量，會加劇血液迴圈。走太慢，以至於一路上她想了很多，比如要不要給邱生打個電話？打了說不定會影響到他工作吧；那乾脆發個簡訊好了，可是，發什麼好呢？好像沒有什麼非講不可的話呀。難道說：請加油工作，我正在與血奮戰？

&ldo;程小鹿！&rdo;

突然，一聲惡狠狠地叫喚聲傳來，打斷了小鹿飄渺的思緒。

小鹿緩緩地轉過頭，&ldo;醫生哥哥？&rdo;

不會又來批評她的衣著吧，要不要那麼執著啊？

&ldo;哎喲，不錯哦，嘴比以前甜多了。&rdo;醫生哥哥笑著走上前，雙手插在白袍口袋裡，哼笑著打量小鹿。&ldo;你不認識我了？把人給打擊了就想不認帳嗎？&rdo;

&ldo;打擊？拜託，到底是誰在打擊誰啊……&rdo;

&ldo;去年，十月六日，你說過：如果你能當上醫生，姓程名小鹿的這輩子就嫁不出去。&rdo;他可是很記仇的，為了讓她嫁不出去，拼死拼活當上了醫生。儘管，現在的他只有辭職這一個念頭。

&ldo;……&rdo;她的確有說過這麼一句話，但是，眼前這個人跟那時候的當事人完全聯絡不起來啊。小鹿驚訝地張大嘴，好半天才擠出一個名字：&ldo;蘇飛？！&rdo;

話音剛落，小鹿手裡的一大袋&ldo;蘇菲&rdo;也跟著&ldo;啪啦啪啦&rdo;掉了出來，散落一地。

頭頂好像有一群烏鴉飛過，身後又似乎有個超強冷氣對著她猛吹，那感覺撥涼撥涼的。

醫院的附屬餐廳情調不是很好，環境也很嘈雜。

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小鹿不需要情調，她只有一個真相想要求證，&ldo;你真的是蘇飛？&rdo;

已經換掉工作制服的蘇飛聞言後，吸了口可樂，抿著唇輕笑，若有似無地點頭，算是承認。

&ldo;他媽的……&rdo;趁邱生不在，沒人管她，小鹿抓緊時機破口大罵，&ldo;你整容了吧？在哪整的？介紹介紹啊。&rdo;

如果不是整容，那就絕對說不過去了啊，雖然她跟蘇飛不算熟悉，但是絕對不會忘記以前的他長得有多不起眼。那個眼鏡啊，比哈利波特戴的那副還大；那個髮型啊，就像奧特曼，會用好多好多的髮蠟固定住，看起來油油的烏黑的，中間又豎起來一長排；還有還有啊，以前他臉上明明有好多痘痘的，一攤攤的，好像袖子皮那樣。

&ldo;純天然的。&rdo;

&ldo;欸？&rdo;騙誰啊，當她三歲小孩是不是？

&ldo;眼鏡可以摘掉，帶美瞳就好；髮型可以改變，只要髮型師夠好……&rdo;蘇飛耐著性子，不厭其煩的解釋，事關他父母製造他時的工作態度，不能馬虎。

&ldo;屁咧，那你以前臉上的痘痘呢？至少磨皮了吧。&rdo;小鹿還是堅持認定這是整容的成果。

&ldo;關於這個，我可以把我們醫院的面板護理師介紹給你，很好用哦。&rdo;

小鹿張大嘴，努力想在他臉上再找些破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