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炎伸手勾起她尖尖的下顎,望向她憂鬱的眼底,鼓勵道:“相信我,你可以。”說著,頓了頓,眼前閃過在國外,自己為雷瓊請老師教授大提琴的情景,焦急地解釋道:“雖然我很不願意談雷瓊,但她還真的是個成年後學習完善的例子……”
陳思琪伸出手指,豎到羅炎唇邊:“我一定好好學。”
“嗯。”羅炎輕吻了陳思琪的臉蛋一記,和她聊起有關她學習的意向來。
明白了陳思琪所有情趣與愛好的羅炎,站起身,整整睡袍:“小東西,我去書房辦點事,一會就上來。”
陳思琪點點頭,看了眼羅炎的背影,走到臥房裡的休閒吧,開啟了電腦。
兩人不謀而合地為著同一個目標而行動著——含著金湯勺出世的羅炎,在書房裡打了一系列電話,為陳思琪動用不少人脈,挑選著授課的名家;小家碧玉的陳思琪則從網上查到了幾家民辦的學校,為自己即將開始的完善,做著準備。
此時的“飛龍”助理辦裡,神秘地出現了一名頭戴棒球帽,身穿格子西服的人。此人正拿著相機,對著空無一人的助理辦不停地按著快門。當他結束了整個拍攝過程後,女性化的嘴角勾起了笑意。他巧妙地避開幾處監視器的鏡頭,熟門熟路穿過大樓的逃生通道,再翻過停車場附近的矮牆,離開了“飛龍”,走進了家咖啡廳的衛生間。
幾分鐘後,雷瓊拎著只大包,走出衛生間,攔車向家而去。
只是“飛龍”裡發生的一切,沒有人知道絲毫,他們的總裁羅炎正津津有味和心愛的女人討論著琴棋書畫的風雅話題。
第二天午休時間,陳思琪剛剛走進宿舍,還未解開外套,兜裡的電話便響了。
“思琪,你有機會回學校上班了。”電話接通的瞬間,那頭的陳興平興奮地開口道。
陳思琪微微一愣,自己退職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怎麼還能回去?人事檔案早就掛到了人才交流中心她不解地問:“爸,我不明白。”
陳興平向為媳婦去送飯的妻子揮揮手,解釋道:“是這樣,我跟校長都說好了,只要你寫份檢討,校長就網開一面,讓你回去教書。他還是說啊:你教學水平也還是不錯的,趁著有個語文老師這兩個月要退休……”
陳思琪坐到床邊,當時為尊重韋冰母子的意思,讓韋冰繼續高中學業,自己在學校才弄得處境艱難,被迫離開。今天,看著韋冰的進步,她更加肯定自己做對了,只是能力太小……
陳興平見女兒沒有說話,絮絮叨叨地引導著:“雖然你現在有工作,但是還是當老師穩定。不過呢,你的檢討得深刻些,畢竟學校勸那個叫什麼韋冰的孩子念職高,也是為孩子考慮……”
陳思琪深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爸,韋冰這孩子現在成績很好,如果當時勸他放棄了,可能誤了孩子一生啊……”
“為什麼你這孩子脾氣這麼倔,難道爸爸會害了你嗎?我還想等你回學校後,表現好了,託副校長幫你疏通教育局,為你弄回事業編制,你……”陳興平越說越氣憤,不由提高了音量。
“爸,我考慮一下,過幾天再說吧。”陳思琪實在不願意為幾個月前的事,而與父親爭吵。
陳興平狠狠地撂下句“隨便你”,便收了線。
陳思琪將電話擱在枕頭邊,思索起來,怎麼辦?她真的很喜歡孩子,做老師,是她一直的心願,她總希望在自己的努力中,讓孩子們快樂、進步、成長。而此時接到父親電話,雖然再次點燃了她回學校教書的可能,她卻絲毫沒有感到喜悅……
思索中她抬腕看了眼表,據下午上班還有些時間。於是她站起身,抓起書桌上的小包,離開了宿舍,向曾經工作過的學校而去。
她也理不清自己的思緒 —— 為什麼要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