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顧菊花聽得一愣一愣,這些擇偶條件中,自己最符合的就是“無產階級”這項,但是在當今社會這樣說出來,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不由吃驚得張大了嘴。
“媽,好了嗎?、丫頭睡醒了,正找您呢!”羅炎駕著車,載著懷抱外甥女的嫂子來到兩位長輩跟前,開口為母親找了個告辭時最最光面堂皇的理由。
羅母這晚第一次對兒子投去了讚賞的目光,要知道小傢伙索來是單獨睡的,半夜醒來都是保姆喂些牛奶,怎麼會現在找自己呢?她剛要開口告辭,就聽車內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忙匆匆說了句“楊嫂子,我先走了”,便拉開車門,接過媳婦送到懷裡那哭得淚汪汪的孫女,心疼地哄起來。
“路上小心啊!”楊母揮著手,大聲叮嚀道。
羅炎側頭看了眼站在楊母身邊的陳思琪,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車駛離了酒樓。
李芳菲“呵呵”一笑,嘟囔了句“、丫頭,完成任務了”,便從婆婆接過哭鬧的女兒,輕哼起搖籃曲來。
羅母有些詫異地看著媳婦,輕聲問:“、丫頭是不是餓了?”
李芳菲心疼撫了撫女兒被剛才小叔子擰得有點紅的嫩手臂,心想這逃離楊母的代價也太大了吧,她白了眼開車的羅炎,繼續拍拍女兒唱著:“……睡吧,睡…巴,我親愛的寶貝……”
羅炎微微將頭向後靠了靠,低聲解釋道:“是我的主意,讓嫂子將、丫頭弄醒,不然您這會還得聽講座呢!”
羅母震驚地看著一臉無奈的媳婦,眼前閃過楊母那興趣濃濃的表情,哀怨地嘆了口氣。
此時,楊氏一家也坐上了顧大全的車,楊母對今晚的小聚贊盡心思,可就目前情況看,顧菊花絲毫沒有引起羅炎的注意。她思索片刻,對坐在身邊的媳婦下達指示:“你留意一下, ‘飛龍’招人告訴我。”
陳思琪微微一愣,最近想進“飛龍”的人特別多:賈依依、哥哥、顧菊花,她看著婆婆嚴厲的臉,勉強地點了點頭:“好的。”
坐在顧大全副駕座上的菊花沒在意後座上楊母的話,她此時全心記掛著搭乘末班車返回c市的事。菊花已不止一次地瞟著腕上的手錶,明天上班怎麼辦?錯過了今晚的末班車,明天又得早起往回趕了。她幾次想開口告辭,自己打車改道趕往長途汽車站,但終究沒能開出口……陳思琪在拐向婆家所在位置的一個轉彎口終於下了車,她並不急於返回立即別墅,雖然她清楚今天羅炎對顧菊花沒有絲毫感覺,但依然控制不住地替未來擔憂。她信步走著,任晚風吹起她長長的頭髮……新歡舊愛陳思琪漫無目的地在燈火閃爍的大街上溜達著,不知不覺走到了鳳凰河邊。
她望著銀色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江面,心底泛起淡淡憂鬱……幸福,彷彿就在身邊緊緊包圍,又似乎晨霧般縹緲無根;它時常使人患得悲失,又總難免讓人更加沉淪……
清脆的手機鈴聲,將她從無邊的思緒中拉了回來,她隨手掏出手機,也沒看來顯,按下了接聽鍵:“您好。”
羅炎駕看車,從反光鏡裡看了眼父母居住的別墅,柔聲問:“你快到家了嗎? ”
“還沒。”陳思琪停住步子,面朝江邊站住,理了理被風吹得有點凌亂的頭髮。
“你在哪?我去接你。”
陳思琪彎腰拾起顆小石子,朝江水中擲去:“我在鳳凰河北,這就回去。”
羅炎眼前閃過晚餐時陳思琪那嫻靜中透著憂慮的神態,擔心地說:“別想太多,以後少見不相干的人就是了。”
陳思琪將手隨意地搭在護欄上,眼前閃過婆家人那一張張氣勢逼人的臉,心領神會地回答:“知道了。別擔心,我只是想走走,呼吸會新鮮空氣。”
羅炎聽著陳思琪低低的聲音,輕嘆了口氣,加大油門,操小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