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應付不來。
之前謝允和顧雲棲,她們常在一起,這些個人,對她多少有些關照,她不是毫無察覺,但都被她乾脆地拒絕了。
顧良辰和他們不一樣,他三番五次救過她,對她的執念,令人汗顏。
徐妧猶豫了下,沒有開燈,她摸索著走了床邊來,這就坐下來了。
適應了一下,多少能看見點東西。
她輕輕躺倒,隨即身邊人一動,轉身就抱住了她。
徐妧長出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是慶幸還是什麼,總之,她側身躺著,面對著他了:&ldo;怎麼還沒走?&rdo;
顧良辰展開一手臂,將她攬過來,擁她入懷:&ldo;你常常口是心非,我想我要是走了,那可就沒有以後了。&rdo;
徐妧勾唇,隨即在他懷裡輕笑出聲:&ldo;胡說八道。&rdo;
他就那麼攬著她,下頜抵著她的額頭。
&ldo;我就當你答應了,你這樣鐵石心腸的人,如果不是我,只怕要一個人到老了。&rdo;
&ldo;算是吧。&rdo;
漆黑的夜裡,在臥室能看見窗外的夜空,現在是月初,一彎月牙掛在天邊,朦朧的月光像是紗簾一樣,蕩漾得很。
徐妧輕輕一動,掙脫了他的雙臂。
她往後一點,打了個哈欠:&ldo;其實做個秘密朋友,也不錯。&rdo;
多疑,反覆無常。
心裡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顧良辰就在她身側:&ldo;這就對了。&rdo;
她不答應的話,今天晚上也別想睡了,徐妧起身鑽進了被底:&ldo;朋友,明天見。&rdo;
不管他了。
很快,顧良辰向前一點,手就搭在了她的肩上了:&ldo;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rdo;
徐妧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她隱約記得,顧良辰一直拍著她,一夜無夢,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一下坐起來了,房間當中,陽光大盛,沒想到已經八點多了。
徐妧起身,披著頭髮,下床穿上拖鞋。
她穿著睡衣,往浴室來了。
洗臉刷牙,聽著客廳有說話的聲音,徐柔笑意淺淺,不知和誰說著話,偶爾笑一聲。
徐妧刷著牙,聽著外面動靜,出了浴室這就往客廳來了。
香秀的聲音傳了過來:&ldo;這春聯得刷多少漿糊啊,我還沒刷過。&rdo;
徐柔:&ldo;刷得勻稱一點,看好了,要這樣刷,貼春聯很講究的,咱們入住第一年,千萬別貼反了。&rdo;
徐妧以為剛才也是她們在說笑,這就走了出去。
她手裡還拿著牙刷,一邊刷著牙,一邊走了客廳當中去。
沒想到,客廳當中,還有第三個人。
顧良辰正在桌邊翻著春聯,香秀拿著個刷子刷著漿糊,徐柔一旁讀著春聯上面的字,一抬眼看見徐妧了,連忙叫她過來幫忙。
徐妧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反倒是顧良辰看著她,唇邊都是笑意;&ldo;懶姑娘,才起來?&rdo;
徐柔看了他一眼:&ldo;你們有段時間沒見著了吧,聽說你受了重傷,我本來想帶妧妧過去看看你,但是又一想才離婚,大家的輿論不好,到時候連累你們兄弟娶媳婦就不好了。&rdo;
顧良辰笑,手上動作不停:&ldo;不,我們昨天才見過,妧妧和我打了招呼,說明天見,您看,昨天今天,說見就見了。&rdo;
徐柔也笑著了:&ldo;她這一天到晚地忙,你還